去,明玦帝君就又笑。
玉漱仙子便問道:“不知師尊要在蓬萊留上多久?”
明玦帝君道:“先小住幾日,你們不必拘束,自去忙罷。”
玉漱同玉寧兩個齊齊行禮,玉漱道:“這便去命人打掃師尊所住之處。”玉寧道:“徒兒命人準備師尊愛吃之物。”玉黎道:“我便替小師妹出力罷。”三人便自離去。
秀行便跟著明玦,在蓬萊住了小半月,明玦雖然舉止有些荒謬,但卻不失為一個好師父,每日必會教導秀行一些她不知的心法或者道術,秀行離開九渺,心裡難過,又無心閒散遊玩,便也寄情在修行之上,不過半月,修為便大有長進。
秀行得空,就又練西河劍器,這劍術,越往下練習,越是艱難,有幾回秀行竟險些傷了自己,幸好明玦功力高深,他又是個多嘴之人,不時指點,饒是如此,進展仍舊極緩慢。
這期間,蓬萊的三位仙子待秀行也極好,玉黎仙子雖仍瞧不上她,但面兒上自不敢得罪,因此處處一派其樂融融。
眼看一月將到,這日秀行心浮氣躁,做什麼也做不下去,便拎了劍,在島上亂走,走了會兒,耳旁聽到浪濤拍案之聲,她站定腳步,便想到上回在蓬萊島做客之事。
秀行轉來轉去,卻皆找不到路可以闖出去見海,上回她喝得半醉,迷迷糊糊中卻極容易地出去了,秀行想到此,默唸了聲:“真是見鬼。”
明明一牆之隔,卻找不到路,秀行惱起來,便掛了桃木劍,從旁邊的一株花樹攀上,爬上高牆。
她坐在牆頭,往外一看,不由地驚歎起來,原來眼前豁然開朗,卻正是浩渺海洋,藍色波濤起伏,正在眼前。
牆頭上風甚急,吹得她搖搖欲墜,秀行坐定了,怔怔地往外看,便自然而然想到上回。
她醉裡糊塗,跟那隻黑鯊打起來,明明是些打不過那妖怪,卻絲毫也不怕,危急之時,幸而她趕到。
秀行記得關鍵時候抱住自己的那雙臂的力度,她甚至記得他胸口淡淡的溫,秀行心裡一陣欣慰一陣酸澀,恨不得此刻再叫黑鯊出來,大戰一場,他還會不會來?
只是,在一陣陣的海風吹拂之中,秀行心中卻有種感覺越發明晰:她很想念……她那個沒心沒肺的壞師父。
這種想念,就好像有形一般,隨著海浪而上下襬動,隨著風不停吹過,無休無止,無邊無際。
秀行正看得發呆,身邊卻忽地有人道:“丫頭,在看什麼?”秀行一轉頭,卻見身邊牆上,明玦帝君雲淡風輕地坐在她身旁,兩隻眼睛笑得彎了起來。
秀行一驚之下,身子一晃,又被風所吹,差點兒跌下去,幸而明玦帝君眼疾手快,將她一把抱住便摟入懷中。
相似的感覺,有些相似的溫度,但卻不是那人,秀行用力將明玦帝君推開,慌里慌張跳下牆去,落地時候沒看好,腳踩在一塊兒凸起的山石上,疼得鑽心。
秀行身形一晃,明玦帝君在牆頭回看她,笑道:“倔強丫頭,總要自討苦吃。”
秀行正嘶嘶地倒吸冷氣,鼻子發酸,聞言抬頭,望著牆頭的帝君,道:“縱然自討苦吃也是我樂意的,干卿底事!”
明玦帝君挑了挑眉,秀行對上他的眼睛,忽然想起清尊叮囑過她的話來,生生將惱恨收了,低頭道:“我……我去練劍了!”轉過身,跑了個無影無蹤。
秀行跑了一陣,遙遙地望見前方有一人前來,見了她,便笑道:“那不是我的小師妹麼?”正是玉黎,身後跟著個侍女。
秀行不是很願意搭理她,總覺得她笑的假情假意,當初雖是玉黎說照料她,但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秀行素日所用之物,都是玉寧準備的無微不至。至於玉黎,每每見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秀行便猜她是不是去找清尊了。
秀行站住腳,道:“三師姐。”
玉黎咯咯笑了兩聲,說道:“小師妹,不必客氣,怎麼了,跑的這麼著急,莫非又如上次一般,遇到妖怪了?”
秀行見她也說起上回,越發刺心,就懶懶搖頭。
玉黎掩口笑道:“不是遇到便好,這一回,神君可不在,救護不了你呢。”
秀行皺眉相看,卻見玉黎滿面帶笑一派無辜,便只淡淡道:“三師姐若是無事,我便去練劍了。”
玉黎見她要走,便裝模作樣說道:“那去罷,可憐的……也只能如此了。”秀行見她沒頭沒腦地說,很有幾分明玦帝君的風采,就不理會,轉身便走。
誰知走了幾步,就聽玉黎在身後冷言冷語地道:“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