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望著秀行。
秀行心中亂跳,皺眉閉著雙眸,雙臂緊緊抱著靈崆,身子弓起來,背對著清尊,一直到石頭碎裂身後風平浪靜,才緩緩睜開眼睛,先看懷中靈崆,對上他圓溜溜地貓眼,知道他無礙,才鬆了口氣,抬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脖子。
正在此時,自山上急急奔下來一道人影,深藍色道袍風中搖曳,黑髮如瀑,俊美的面上帶著一抹焦急之色:“發生何事?”正是秋水君。
秀行見秋水君來了,自知無事,急忙俯身將靈崆放下:“靈崆快走。”
靈崆落地,蹲在地上,仍舊望著秀行,片刻才轉身,一跳一跳而去。
秋水君趕到,看看秀行,又看看在她身後的清尊,沉聲道:“這是……怎地了?”
清尊靜靜不語,秀行垂首道:“師叔,是我……是我不好,一時惹惱了師父……”
秋水君看看秀行,抬手在她肩頭一按,才走到清尊面前,拱手行禮:“秀行是新來的,未免有些不懂事,若有冒犯,還請神君見諒則個。”
山道上風大,清尊的銀髮在風中翻飛繚繞,如綿延的雲,又如飛舞的流光色,秋水君的黑髮卻如暗夜的海波,深沉溫柔。
清尊道:“你也知道何為規矩,那麼,便由你這當師叔的來說,我交代她的話,她是聽,還是不聽;是乖乖地聽從,還是要先問個理由?”
秋水君雙眉一簇,道:“輔神者自是要聽從神君所命。”
清尊道:“那麼若是違抗,又該如何?”
秋水君道:“神君……”言下之意,有些躊躇。
清尊道:“竟而猶豫不決,在我面前的,還是以冷酷無情賞罰決斷分明震懾眾人的掌督教麼?”
秋水君低著頭,無言以對。卻聽身後有個聲音脆生生道:“師父不必為難他人,是我冒失無禮,犯了錯自當領罪,師父有什麼責罰,徒兒只領著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