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
全體人一起低首敬禮道,狄親王的激動情緒,終於在火王到達後,冷靜了幾分。
火王頭顱微點,正準備道出“免禮”之時,卻是發現有一個人頭顱高昂著,竟是沒有施禮。而且眼裡精光閃爍,竟是和他一樣,正在彼此打量著對方!
這……!
火王不禁有些發怔,登基三十年來,這還是一次!竟然有人看到他之後,不低頭行禮的?而且掃視自己的眼光是那般的**,毫無臣子的卑微,反倒是像是上位者的眼神。
“你,就是這次封副帥的……張巫?”火王蹙眉道,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即位三十位,他早已養成了唯我獨尊的氣場。這種被他人**審視的感覺,早已消失在他的記憶裡。
但是現在,卻是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
“是,你就是火之國的國君,火王?”
又是一種陌生的遇待,火王本來以為張巫是受懾於他的地位,一時愣了神,才會做出如此失禮的舉動。卻沒想到,當開口之後,張巫依舊無視於他的暗示,繼續著平等的對話。
不,不是平等,依舊有著一種上位者的感覺。火王的頭銜,似乎並不能讓眼前之前看高一籌,在他眼裡,所看重的,似乎只是鬥氣實力等,其他與權力相關的,彷彿一切都是浮雲。
有趣!
這種人,如果不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著極強的自信,那便是對這世間的一切,都有著愚昧的自負。
但是,火王卻十分討厭這種人。無論這種人多有才能,始終會給人一種難以掌控的感覺。作為一國之君,不能完全掌控的東西,危害便是最大的。
他開始傾向於官親王的態度,這種人,決不能讓他坐上火之國副帥之位。
“嗯。”輕輕地答應聲,火王便不打算再理會張巫,目光落在了官親王上,“官親王,可以開始了!”
“是!”官親王臉色一喜,便準備下令……
“火王,這次的封帥儀式,是不是搞錯了?只是副帥儀式,但我看其難度,卻是比我十年前的封帥儀式,還要難上數倍?”狄親王打斷了官親王的話,面板赤紅,低沉的聲音裡,可以輕易地聽出即將壓抑不住的怒火。
“狄親王,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在責疑火王的決定?”官親王立刻跳出來道,唯恐說慢了,火王便聽從狄親王的言語,減輕難度,讓他的心血付之東流。
“沒錯,這難度,確實是要比十年前的封帥儀式,加上數倍。”
然而,出乎官親王意料之外,火王竟是直接拒絕了狄親王的請求,“十年時間,雖然並不長,但是十年間的變化,卻是不少。雖然副帥不如大帥,但在平時,卻可行使大帥的所有職權,單就難度來說,本就不應該降低!而且經過了這麼多年,自然應該提高難度。”
“再者,張巫,只是一個遊俠,一無軍功,二非火之國民。得到特權破例,能夠得到參加封帥儀式,已經是天大的恩惠,而為了對國民交代,這難度,自然也必須上調。”
“如此,出現如今的場面,卻也不算是奇怪了。”火王淡淡道,身邊官王后本來慵懶不喜的表情,瞬間消失無蹤,整個人變得容光煥發起來。
火王如此表現,以她看來,自然是因為她的原因,而偏幫官親王。
“火王英明!”官親王聞言大喜,當他的聲音響起時,立刻便有一大群人高呼響應。這些人,都是因為官親王買官賣官的受益者,雖然都是一些沒有實權的職位,但在人數上來說,卻是不少。
而保持著沉默的,一是以狄親王為主的軍流,他們全體怒目相瞪,立刻把這些開口高呼的人瞪得冷汗滲體。
而另一邊,便是以苟親王為主的政流。他們這一夥掌握著國計民生,舉凡火之國的各種政略,都需要經由他們之手,幾乎所有油水部門,也掌握這一夥人的手裡。
他們保持著中立,即不幫口官親王,亦不聲援狄親王,彷彿今天的這場儀式,只是一場戲。看完戲,他們就散場,該幹啥幹啥去,無論是什麼結果,都與他們無關。
“火王!”
狄親王還待再言,火王卻是擺擺手,“此事無須再議。聽說這張巫的實力極高,就算是增加了難度,亦未免通不過。而且,如果連這場考驗都通不過,我們如何能放心,把副帥這個重要的職位,交於他之手?”
“你說是不,張巫?”火王話鋒一轉,目光再次落在了張巫的身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嗯?”張巫也有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