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但是，這與他們何干？
其實說到底，他們的目標，便是推倒蜀山這座大山，順便撈得一二手法寶、稀罕珍寶，只要能給他們實利，跟著誰，都無關要緊。
但是，這個種王，卻有透露著幾分詭異的味道。似邪非邪、似道非道，這就不得不讓他們重新考慮了。
出賣給道家修士，這並不要緊，道家誰領導不是領導？只要給他們足夠的實利便行。但是，如果是外來流派的，這可是涉及道統的大事，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被其他流派領導的道家，道滅，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在未確定這個種王，是否是道家中人之前，他們袖手旁觀。
“種王？你是何人？你……並非道修吧？”太上長老凌絕臉色難看道，單以赤手抓法劍這手，就足以說明對方的實力，異常強悍。
太上長老凌幻卻是神情焦急地望著九天之上，那層層白雲上的黑點，蜀山的聖地，萬劍壘臺——鬥壇。
“掌門跟那個叫張巫的混沌妖孽已經去了鬥壇這麼久，怎麼還沒回來。偏生這個時候來了個強敵，莫不非，這個張巫，是與這種王一夥！要不怎麼會這巧？以掌門的深湛道法，竟然現在還沒回來！”
“難道，中暗算了！”太上長老凌幻臉皮抽*動，若是對方真的處心積慮到此等地步，那蜀山今日，當真是在劫難逃了？
“道修？算是，也算不是吧。我是以妖體修煉，融合了天地之道，我道，汲各家之長，可謂之道修。但，以淬鍊融合了妖族練體之法，亦可稱為妖修。嗯，流派應該算是妖道，道號為種王。”種王臉上，浮起一個邪魅的笑容。
妖……道？
其他道尊、真人的心思，立刻活絡了起來。道納萬物，與其他流派混修之事，時有發生，例如北邙山的蝕骨道尊，便是鬼道雙修。但是此種王的修煉，是否真的妖道雙修，有待考查。
太上長老凌絕的話，明顯是想把種王劃為道家之外，以道家大義的名義，逼使他們這些不得不與其聯手，壓制以種王為主的滅絕道尊一行。
暗自揣摩，這些道尊的臉色變幻，顯然內心都是在掙扎，利益與大義，究竟是何種重要？還有的，便是在糾結著種王的身份，究竟是真的妖道同修，還是純粹妖修？
“蜀山那白眉呢？我可是久聞大名，正待來決一勝負的，怎麼，怕得躲起來了？”種王四處掃視，突然發現了太上長老凌幻的臉色不太正常，順其目光上移，便發現了遠在九天之上的黑色浮梯。
種王的眼色立刻綻出精光，嘴角笑容更甚，“有意思！蜀山不愧為財大氣粗，如此大的鬥壇，如此多的黑玄鐵劍，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那長眉的道人，便是白眉吧？與白眉鬥得平分秋色，這歲數，嘖嘖。”
太上長老凌幻、凌絕，目瞪口呆。
蜀山斗壇，凌駕於蜀山的萬里高空，以他們的眼力，亦不過只能看到隱約的輪廓。但是這個種王，竟然不僅能分別得出組成鬥壇的材料——黑玄鐵劍。
還能看清楚鬥壇上的戰鬥？以及戰鬥之人的種方面細節，包括外貌？
這該是多驚人的實力？
“蜀山聖地，原來是在蜀山之顛，九天之上！”
“黑玄鐵劍？奢侈，真是奢侈啊！”
“蜀山這哪裡是在造鬥壇，這是在擺闊。”
種王的言語，令各道尊、真人為之愕然，隨後從太上長老凌幻、凌絕的表情來看，他們知道種王所言，顯然是所言非虛。
一種仇富的情緒，在潛意識裡滋生。憑什麼蜀山，就能坐擁道家近一半財富？憑什麼，從蜀山上敲下一塊磚，便堪比其他門派的一成財富？
“好歹毒的種王，好歹毒的妖！”太上長老凌幻看到其他道尊的反應，立刻便明白過來。他哪裡是在讚揚，其實是把蜀山往深淵裡推。
單是簡單的一句話，便使得這些原本已經動搖的道尊、真人，心裡，再向種王一方偏去。
“凌幻，帶領諸弟子，回守正殿，這裡交給我！”
突然，太上長老凌幻心裡，響起了其另一個太上長老的傳音，他的心便立刻沉了下去。相知多年，他自然知道，凌絕已經是準備燃燒靈魂，以爭取一絲逃生機會。
只要撐到白眉掌門歸回，一切便會迎刃而解！名列道家巨頭、萬年來威名不墜，他們對白眉道尊的信任，幾近盲目。
根本不存在他解決不了的事情。
“哦？要拼命了？”種王依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