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思思給你磕頭了。”段無德之女思思,之前在路上還是不情不願,可是當看到張巫之後,便是幾步一跳。當到了張巫面前時,便是直接跪下,真誠無比道。
雖然年幼,但她卻已能曉明是非,知道當初若非是張巫,她們母女難逃鏢兵的毒手。所以磕頭磕得十分用心,抬起頭來,甚至還帶著一點血絲。
相比起思思,段無德之妻,那個令鏢兵起了淫邪之念的少*婦,倒反而有幾分不自然。顯然她閱歷豐富,自然知道當前是什麼情況。
她願意以任何方式,來感謝張巫當時的援手,但是,卻不是今天這種情形。這,不是報恩,反倒是讓張巫難做。
無疑,段無德出現在這裡,只有一個作用,但是用來讓張巫警惕的。
當一場猴戲毫無作用之時,段無德的出現,便是以一種方式來告訴張巫,我們手裡,還有你屠殺鏢兵的證據。當時是什麼情況,我們不管,但是現在,如果你不答應我們去清剿鏢兵,我們便把這件事爆出來!
這是一種威脅!
去清剿強盜,功成名就,還有大把的利益。
不去,身敗名裂,不容於官家及道德標準。
如何選擇,這似乎最簡單不過。
但是,張巫卻是讓他們再次感到意外。他帶著微笑扶起了段無德一家,然後帶著他們,直接進入了城府裡。
竟是連理會他們也欠奉。
城主左陽和會長洛文面面相覷,顯然想象不到,最後竟是這樣一個結果。
他們尷尬了半晌,最後在城主左陽的擺手下,才緩緩散開。
'奉獻'
………【第一百二十八章 還恩】………
“恩公,段無德無能,連累恩公了!”到了張巫的客房裡,段無德立刻跪下,磕頭不止。
“怎麼了?”張巫淡淡道,“先起來再說吧。”
“不不,恩公一日不原諒段無德,段無德一日不起來。”段無德慌忙道,肥大的頭顱直往地上磕,沉悶的聲響傳來,每個磕頭都十分用力,顯然並非虛情假意。
“好了,我原諒你就是。”張巫伸手按在段無德的肩膀之上,他立刻就無法再繼續磕下去。段無德憋紅了臉,這才道:“不,恩公你不知道,其實……”
“其實這次你是被他們逼著,這才來城府面前向我磕頭的?是為了威脅我,讓我配合他們,要不,就要把我殺的是鏢兵這個事實,給爆出來?”張巫冷笑道。
“這……原來恩公早知道了?段無德該死!實在是為了生活,不得已……還望恩公原諒。”段無德怔了半晌,然後便又急了起來,但是張巫的手按在他的肩上,卻讓他始終磕不下去。
“好了,老爺,既然恩公說了原諒你,你便不要讓恩公為難了吧。”少*婦看到張巫臉上的神情不似作偽,這才放下心來勸道。
“哦?這就好,這就好。”段無德這才鬆了口氣,“謝謝恩公體諒,段無德該死啊,沒報恩就算了,還做出讓恩公為難之事。該死,真該死……”
“哼哼……”思思被少*婦抱著,顯然對於段無德的表現很不滿意,畢竟段無德面對強盜的時候,卻是直接將她們母女給拋棄了。
“嗯,你們沒事就好,其實我還挺後悔的,應該直接把你們帶回落日城。畢竟那個地方雖然離落日城極近,但卻不還有強盜出現?”張巫淡然道,現在想來,當時確實是有些考慮不周。所以這次能見著段無德一家,他倒還是有幾分喜悅的。
“沒,恩公為我們做得太多了。”段無德立刻惶恐道。
“對了,恩公,你這次完全不理會城主他們的請求,你怎麼也不怕其他人在背後,議論你的是非?”少*婦疑惑問道,這是她極為費解的地方,按理說,任何人在那種情況之下,都會選擇先答應城主等人的要求,至於事後是否真要去剿寇,還是兩說之事。
但是張巫,卻是直接拒絕了。這不是放過一個大好的造勢機會,反而讓那些多舌之人,有了新的飯後談資?
“我為什麼要怕他們議論?他們樂意,便一直議論吧。我又不在乎那些虛名。”張巫搖頭道,這裡的一切,與他何干?
若不是還不太瞭解釋迦佛祖的天棋格局,他早就破棋去了,還用得著留在這落日城城府?
這一切的一切,對於他來說,不過是浮雲而已。最終破局而出,他還是要回到離火大陸,但就算是離火大陸,對於他來說,不過亦是一場虛幻。
既然如此,那又有什麼好去糾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