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哈哈,經此一役,相信強盜團伙們,以後再也猖狂不起來。”左少卿命人開啟城門,迎接城主左陽帶領的軍隊。
當城門開啟的瞬間,落日城城民齊皆跪倒,高呼城主萬歲。聲浪震震,甚至連土地也顫動起來。
“嗯。張大遊俠呢?”左陽大手揮動,止住了落日城城民的吶喊,隨即臉色凝重道。
“不知道,似乎跑了。”左少卿環視左右,然後壓低聲音道。
“跑了麼?”左陽眼睛眯起來,“可惜啊,若是此人出手,相信這近萬強盜,能逃得性命的,絕對超不過三成。現在不止逃了大半,而且八千城衛,也折損了近二千。”
雖然強盜都是亡命逃跑,但卻也並非魚肉,在反抗之下,城衛軍也損傷巨大。但是以二千城衛性命,便能換得五千強盜陣亡,這也是之前誰也預想不到的最好戰果。
畢竟,落日城周邊的強盜向來兇悍,裝備之精良,甚至不下於城衛軍。
“嗯,張大遊俠那人,確實,很可怕。”左少卿心有猶悸道,有關於張巫的相關訊息,他們收集得不少。但他卻從來沒有想過,張巫竟然厲害到這等地步,尚在十米之外,就能取人性命?
而且,無論數量多少,無一例外。若是之前,近萬強盜一起圍殺張巫,相信,現在應該是遍地死屍了吧?
妖術,強盜說得沒錯,確實是妖術!
只有妖術,才會如此可怕!
“清點戰場吧,落日城裡,要嚴格清查,我怕有什麼強盜藉此機會,滯留在城裡。”左陽沉吟了片刻,這才繼續道,“在落日城門、落日城府之前,以張大遊俠的樣貌,築起兩座雕塑,以震懾強盜。”
“雕塑?”左少卿眉頭蹙起,“爹,經此一役,你在落日城威望,已經達到頂峰,何不趁此築立你的雕塑?張大遊俠實力固然可怕,但是他不清剿強盜,雖然救了落日城,但在城民的內心,地位早已滑落,何苦為他人做嫁衣?”
“做嫁衣?少卿啊,你還是太嫩了。”左陽搖頭道,“我已經是城主,就算要築雕塑,也不是這個時候。這個雕塑,對於我來說,可有可無。但對於強盜來說,張大遊俠的雕塑,卻是極為重要。”
“震懾!趁著現在強盜依舊心有尤悸的時候,震懾他們,讓他們永遠無法忘記,在落日城裡的一幕。你不僅不能說出張大遊俠已經遠離的訊息,還必須傳出訊息,張大遊俠會在落日城坐鎮一段時日,趁此大好時機,我好去剿寇。”
“還有,我對於落日城城民來說,雖然現在威望極高,但卻總有失勢的時候。我們必須留有後著,張大遊俠,便是我們的後著!利用現在落日城城民,依舊對於可怕實力印象深刻時,繼續造勢,打造一個殺神傳說。”
“我要這個殺神傳說,不僅是落日城的護身符,而且還是我們左家的護身符。”左陽精光閃爍道。
“是,孩兒明白了。”左少卿若有所悟道。
……
在落日城千里之外,張巫走在官道上,前一刻還是落日城的英雄,現在,他卻一個人孤單地走在路上。
不過,他卻沒有絲毫的失落,反而顯得輕鬆愉快。因為,他似乎已經找到了釋迦佛祖,這盤天棋的奧秘所在。
對於佛家來說,這世間,便是一個大苦海。人類生靈生活於其中,生也苦、死也苦、老也苦、病也苦,五蘊皆苦,種種**,成了糾結生靈的痛苦之源。
佛家,便是要遍歷史諸般苦楚,體悟已心,從而證就果位。而他身體裡的兩把聲音,無論是導人以善的、還是怒斬凡絲的,都是在牽引著他的思緒,為的,便是讓他最終,走上其中一條。
若是走上“導人以善”的道路,剛才在落日城時,張巫便會以制敵為主,慢慢感化強盜,從而最後度化,讓其放下奢刀,到達彼岸。
若是走上“怒斬凡絲”的道路,那麼,張巫便會斬盡強盜,除惡,即為善。佛家亦有鬥佛之道,度人,亦不止只有感化一途。
無論是哪一條道路,在張巫出現在落日城,或是出現在這個世界之時,便已經定下了,餘下的,便是看張巫如何選擇而已。
張巫亦是察覺到這點,這才不欲多加理會,卻沒想到,左陽直接把強盜引到了落日城,在迫不得已之下,他才含怒出手。
但在緊張的關頭,他卻突然覺悟了,既然兩條路都是險路,那麼,兩條路都不選呢?
他的巫勢,是意志,雖然被拉扯到這個看不到的天棋局裡,但只要他本心堅定,那麼,這兩把聲音,都無法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