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容還是當年那個英俊的少年,與二十一年前初次夢中相遇時一模一樣。
風君子握住她地一隻手:“阿娜,看見我這麼吃驚嗎?你不認識我了?”
芙忒娜:“你,你怎麼一點沒變?不,你怎麼變回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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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君子笑了:“我從來就沒有變過,你看見的我,不是真正的我,在你面前的,是我的夢中化身。”
阿芙忒娜:“夢中化身?”
風君子:“也不能這麼說,眼前的我,是你的夢中我的化身,但與我沒有區別,你可以就當作是我本人。”
阿芙忒娜握住風君子的手臂,抓的很緊,似乎生怕他突然消失了:“你封印的神識恢復了嗎?”
風君子搖頭:“還沒有,但塵世中的我依然是在世仙人,心中已然明澈,無非是少了那一段記憶而已。”
阿芙忒娜:“那你怎麼能在夢中知道過去的一切?”
風君子:“因為這是夢,是你的夢不是我的夢,夢中化身的靈引我在二十一年前就留下了,你知道我少年時的脾氣,有時候也會和老天爺作弊的。”
阿芙忒娜突然想起了那天在風君子家過夜,風君子曾告訴她仙人能有夢中化身,原來那本書就是靈引,需要在這個海島的小木屋中才能招喚出風君子留下的夢中化身。阿芙忒娜一伏身撲到了風君子懷裡,喃喃道:“你在那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今天嗎?”
風君子摟著她柔聲道:“那時的我可以感知過去未來,但世間變數並不由我,我不清楚你能不能渡過這一劫,也不清楚你能不能見到我留下的夢中化身,今天看見你,我總算放心了。”
阿芙忒娜:“你放心什麼了?”
風君子:“我當年曾告訴你,會在二十年後給你帶來一場苦難,我很抱歉,但是你能見到我的夢中化身,說明你的心已經從苦難掙扎中解脫,否則你我此時無法相見。”
阿芙忒娜:“這就是你所說的劫難嗎,我已經安然渡過了嗎?”
風君子:“也許還沒有,連我自己都沒有從世間劫中最終解脫。”
阿芙忒娜把頭埋在他的胸前:“我已經不在乎,感謝上帝,你回來了,還是當年的你。”
風君子:“你眼前的我沒有神通,也不能改變世界上任何事情,甚至與現在的我本人毫無關係,只是屬於你夢中世界的一個我。”
阿芙忒娜:“還有什麼區別?”
風君子:“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區別了,就是我現在的樣子更年輕,你是喜歡看見什麼樣的我呢?”
阿芙忒娜:“你就是你,我沒有想過,你會不會在我的夢中消失?”
風君子:“除非我本人封印的神識已復,施法收回這個化身,否則我始終會在你的夢裡,直到你不再想見我的那一天。”
阿芙忒娜:“我怎會不想見你,你將來會收回夢中化身嗎?”
風君子:“我如果能收回此夢中化身,那說明我封印的神識已復,世間已不再成劫,你應該為我高興才對。”
阿芙忒娜攬著風君子不撒手:“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當然會為你的解脫高興,但也不希望你在我的夢中離去。”
風君子將她從懷中扶了起來,又伸手拂去她眼角溢位的淚水,淺笑著說:“脫未必就是離去,到時候我們都會明白的,終於在夢中重逢,你想對我說什麼?……不要著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這便是阿芙忒娜喚回風君子夢中化身的經過,此後她一直留在海島上沒有離開,直到顧影找到這裡,請她回鬱金香公國。回到羅巴大陸後,神聖教廷宣佈恢復她的榮耀,並希望她擔任岡比底斯最高騎士訓練營的導師,在鄧普瑞多的心目中阿芙忒娜是取代福帝摩的最佳人選,但是她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聽說福帝摩被貶為志虛大主教,阿芙忒娜也回到了烏由,在烏由大教堂門前見到了風君子本人,這個兩鬢斑白的風君子就是真正的他,也許他並不清楚阿芙忒娜夢中生的一切,阿芙忒娜在烏由街頭看著他,心情複雜難言。
白少流突然出現,請她轉問風君子兩個問題,阿芙忒娜若有所思,因為那一句“何為化身?”也是她最想知道的答案。她不會去齊仙嶺打擾風君子本人,而是回到了海島,又一次見到風君子的夢中化身。
260、何如化身入世間
風君子,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何為化身?”這娜的夢中,兩人並肩漫步在海島的銀沙灘上,海風吹動她金色的長與白紗長袍,玲瓏的曲線時隱時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