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象天馬行空一般做種種白日夢。當然他只是想想而已,不會也不可能去做臆想中的那些事。這個習慣一直保留到現在,甚至上網聊天時用的網名都叫“意淫大師”。
白少流站在床前也只是想想而已,過了一會他突然伸手在自己的臉上不輕不重的抽了一記,然後轉身帶著錢出門了。他打車去了市區,買回了一堆吃的還有他能所想到的藥品。清塵的傷勢不知如何,需不需要請個醫生?然而怎麼才能請醫生呢?想了想實在沒有好的辦法,還是先回家等她醒來再說吧。但願她沒有生命危險,否則自己惹的麻煩就大了!
白少流再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他推門就看見床上清塵,令他驚訝的是清塵已經起來了,正用一種奇怪的姿勢坐在床上。烏由市的房價很貴,就算在市郊一月六百塊也租不到很大的房子,白少流租的是沒有廳的一居室。進門就是一個房間,旁邊有一個小小的衛生間和一間廚房。一個單身漢住也不太注意,平時也沒拿簾子擋一擋,推門就能看見床。
清塵的坐姿並不是小白在電影電視或其它場合看見的那種盤坐,而且一種很怪的跨坐。雙腿在身前交疊,右大腿放在左大腿上,左腳伸向身體右側,右腳伸向左側,腰挺的筆直。白少流不知道她在幹什麼,也沒敢打擾,輕輕的關上門將東西放在了小餐桌上。
“你回來了?”清塵突然說話了,聲音不大卻把白少流嚇了一跳,手裡的方便袋差點沒掉在地上。
“你嚇我一跳。”
清塵:“我現在已經清醒了,你還沒門進我就聽見了你的腳步。”
白少流突然想開個玩笑,或者是嚇唬嚇唬她:“你醒了怎麼不走?就不怕我帶著巡捕來?你怎麼知道我剛才不是去報案?”
清塵:“我不知道你做什麼去了,但我知道你是一個人回來的,聽腳步就清楚。”
白少流:“我差點忘了你是功夫高手。……我去買東西去了,還有藥!你的傷不要緊吧?也許你可以換身衣服去看看醫生。”
清塵語氣一直淡淡的沒有一點感情:“我的傷我自己知道,看醫生沒有多大用處。你放心,我不會死的,如果真的要死,也不會死在你這裡。”
白少流:“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要不要換件衣服?吃點東西?給傷口上點藥?”
清塵:“不要!”小白忽然在她語氣中感受到一絲驚嚇,似乎很害怕。他隨即反應過來,清塵可能現在仍然行動不方便,要想換衣服的話……
“衣服可以不換,但你腰間的傷口是要處理的,否則會感染。如果流下一個大傷疤也太難看了!”
清塵:“不許你碰我!”
這女人現在都這樣了口氣還這麼兇?不看看是誰救她回來的!但白少流卻感受到她中有一絲猶豫,對他的提議很在乎。女人都是很愛惜外表的,哪怕是腰間留下難看的傷痕也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白少流輕輕嘆了一口氣,還是好人做到底吧:“我把藥水、藥棉、繃帶都放在你旁邊,在給你打一盆清水。你的手如果能用就自己清理傷口吧。”
清塵:“我,我,我現在還是動不了。”
白少流:“你不是自己坐起來了嗎?”
清塵:“你不懂,我現在還是不能動,只能這麼坐著。”
白少流這才注意到剛才說話時清塵的身姿一動未動,雙手交疊放在左膝上,包括她聲時連面紗都沒有抖動,坐在那裡就像一尊塑像。白少流試探著問:“你動不了,那這樣吧,我幫你清理傷口,不碰別的地方就是了。”
清塵很猶豫的說道:“用棉籤,不要用手碰我。”
你的小蠻腰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嗎?白少流心裡嘀咕但還是打了盆清水放到她身邊,用棉籤細細的給她清理傷口,一邊清理還一邊說:“可能會很痛,你忍一忍,傷口不太嚴重,但後來又扯開了一些。”
他在那裡說話清塵一言未,白少流現她傷口周圍的肌膚起了細細的雞皮疙瘩,他能感應到她心裡有痛楚的感覺,同時也有幾分感激,卻不願說話。傷口清理乾淨,再敷上消炎用的藥膏,小白想了想又敷上了燙傷藥膏——他不是醫生,只能根據自己的經驗來了。最後他想用紗布包紮的時候,清塵說話了:“就這樣,不用包紮。”
白少流看了她一眼,隔著面紗看不清表情如何,也就把東西拿開沒有替她包紮。氣氛突然變得沉默了,清塵不再說話,白少流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們本就是素不相識的人,今天莫名其妙的白少流將受傷的清塵帶回家,似乎該做的事情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