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是如何保養的。
我儘量胡思亂想,以減輕身體的痛楚,卻換來他更猛烈的動作。我只感覺額頭有汗淌下,唯有抓緊床單,死死地忍受。
這一次,他沒有如以往一樣匆匆地離開蘭若軒,反而宿在了我這裡。我雖疲極累極,可因為一向習慣於獨睡,身邊有了一個人,反而睡不著覺,又不敢輾轉翻身,只得直直地挺著。直至身子僵硬無比,全身麻木了,聽到身邊傳來均勻的呼吸之聲,才敢悄悄地把身子側了過去。神經如此緊張,我又如何能睡得著,於是便把他的話反覆地回想,越想越怕。他破壞我與皇后的關係,不需要其他,只要把我捧得如師媛媛般的高度,自有皇后的追隨者想盡辦法除了我,就如我對付師媛媛一樣。今日他留宿這裡,便是一個訊號。只需他多留宿幾天,皇后與我原本並不牢靠的關係便會土崩瓦解。
思來想去,我的神經越來越緊張。的確,夏侯辰不用做其他,只需如此而已。
可我要怎麼擺脫這個困局?難道向他要求,叫他別寵愛於我?如果我腦子有毛病倒可以這麼說。或者故意做幾件讓他發怒的事,讓他對我厭煩了?可他原本對我就是厭煩的,卻忍了下來,依舊偶爾往我這裡跑,可見他本來就有受虐的傾向,這一條對他也無用,說不定還會讓他看出端倪,故意往我這裡多跑幾趟,更讓我堵心堵肺。
這一夜下來,我整晚沒睡,睜著雙眼看著窗欞發白,陽光從縫隙間鑽了進來,然後聽見康大為在門外叫:“皇上,娘娘,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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