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的語氣,他似乎是被世上最堅固的冰包圍著一般,令人無法靠近,整個人都冰冷冰冷的,全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而且,自從那天以後,她就再沒見過易謹炎。不知道,他是在忙嗎?
正想著,房門由外開啟了,那股“冰冷”的氣息隨著進來的人一點一點地走近雲裳舞。
“近來怎樣?”語氣依舊是那般冷漠無緒。
雲裳舞聽到這個“冷”聲,立刻抬起頭,看到他的瞬間,她的心裡漾起一絲欣喜。
“還好!多虧你找了大夫。”雲裳舞感激地說。
“大夫告訴我,說你的傷至於還要再過一個多月才能完全康復,這一個月內都不可以下床活動。”
“嗯,大夫也有跟我說。我會記得不亂動的。”
一時間,無話好說,屋裡出現沉默。易謹炎不經意地瞥見桌上沒怎麼少的熱粥,劍眉微斂,目光轉向床上的人,“這些東西不合你胃口嗎?”
“嗯?”雲裳舞一時沒明白他說的意思,但當她順著他的視線看向桌上的時候,這才瞭解,“不是,東西很好吃,可是……我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每頓都吃不太多,吃幾口就飽了。”
“你不吃東西,身體怎麼能恢復得好呢?”易謹炎話中不自覺地帶著一絲輕責。
雲裳舞以為易謹炎因為她浪費了他的糧食而生氣,所以一時心虛便低下了頭不再作聲。
易謹炎見她那副內疚又楚楚可憐的模樣,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拿起桌上的粥,幸好,粥還是熱的。接著,他便拿著粥坐到床邊,用白瓷小勺舀起一勺粥送到她的嘴邊。
雲裳舞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裝著粥的勺子,驚訝地抬起頭。
“多吃一點,身體才能快點恢復。”
莫名地,她感覺好像胃口好了,一口接一口把他喂到嘴裡的粥全都吃了下去,沒一會功夫,一碗粥就吃得見了底。
看著空了的碗,易謹炎的眸中露出滿意的神色。
雲裳舞看出他的滿意,不禁垂下頭徑自忍不住地無聲微笑。
79。雖生猶死
雲裳舞看出他的滿意,不禁垂下頭徑自忍不住地無聲微笑。
“吃飽了嗎?”
“嗯。”微微點點頭。
“吃飽了就早點睡。”
“嗯。”
雲裳舞小心翼翼一點一點地躺下,儘量不去扯動受傷的地方。易謹炎看出她的“困難”於是二話不說,走到床邊,一隻手扶著她的肩一隻手墊在她的腦後,小心地將她放平,然後再替她蓋好被子。
“睡吧。”
“嗯!謝謝你!”
易謹炎最後看了雲裳舞一眼,接著便離開了她的房間。
或者應該說是……“逃”出了她的視線。她的眼睛澄淨得過分,就像一股清泉般直流他心裡。但是,他不允許,他不允許這個世上有任何能影響他一絲一毫的人出現,誰都不行,絕對……
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避開那雙澄澈的眼睛,只要不接觸它,他的心就仍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和冷漠,不會有任何波動,一定……不會……
屋裡,雲裳舞臉上帶著微笑地躺著,眼睛瞟向身上的錦被,笑容情不自禁地更深了,身上的傷口似乎一下子都不痛了。她知道,這種安心平靜又安全的感覺是因為他!
可是……
她,到底是誰呢?
想到自己一片空白的記憶,雲裳舞不禁微蹩起眉,她每天都在努力想著,甚至有時會想得頭都痛了,卻還是想不起有關於她自己的任何事情。
“我到底……是誰?”她喃喃自問。
她是誰?她有著怎樣的過去?
這些問題一直糾纏在她腦子裡,她沒辦法得知這些問題的答案。
雲裳舞毫無睏意地睜著眼睛想著,這些日子她除了回想她的過去,還曾經偷偷猜想過她的現在。
那個男人,那個像是被冰籠罩著的男人,和她,究竟是什麼關係呢?或者,他們根本就沒關係;或者……有……
她沒問,因為不敢問,也因為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問。
事實上,她很想問他,她是誰?為什麼受傷?為什麼會在他這裡?一個個問題好幾次已經湧到了嗓子眼卻又硬生生嚥了回去。
雲裳舞在幻冥城內一切平常,每日只是靜坐在床上慢慢動著身體,傷勢漸漸康復,當然,僅是外傷而已,她的記憶始終未恢復半分。
所以,她自然也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