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十多分鐘前自己還在樂呵樂呵著,哪裡會留意到別人走開。
年會現場不斷起身的作家多了去了,大家都是西裝筆挺的,也不一定能認出來。
他有些遺憾的吐了口氣,來日方長。
事實上,亡靈歸來還有荷花富貴竹三人在作家富豪榜的主榜單出來的那時便已經明白了結局,他們看到林翰的2100萬之後便心如死灰,聽到這還是不計算版權交易費的時候更加坐立不安,如坐針氈。
他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三個人都沒能超過兩千萬,與其等會兒坐在這裡被林翰打臉,還不如趁著沒人注意悄悄溜走。
這三人合計一下之後,便悄然退場,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看到這些資料之後,陳佳璇也鬆了口氣,她還在擔心林翰賭約的事情,但似乎網上一片風平浪靜,因為今晚的新聞實在太多太多。
媒體報道不過來,網友們也有些消化不良,只要不被提出來,誰都不會想起來。
這個時候,林翰的粉絲們在慶祝自家大大在作家年會上面大獲成功,而失敗的網路小說讀者們一個個裝作失憶,當事人雙方都沒說,其餘人更加不知道了。
年會基本上進入尾聲,林翰為了避免等會兒退場時候的擁堵,他將桌上的三個獎盃用雙手拿著,然後找工作人員將那束麥穗取過來,在李文淵的陪同下走了出來。
李文淵羨慕的拿過一個獎盃來,用手在上面摸了摸,開口說道:“你知道嗎?這好像是我們科幻小說在年會上面拿到的第一個獎盃。”
“不是吧?這麼慘?”
林翰嚇了一跳,科幻作品想要出彩居然這麼困難!
“上個世紀科幻小說最昌盛的時候,還沒有年會這個說法。等兩千年之後,年會才開始舉辦,那時候科幻小說就陷入了低迷。”
既然這樣,那林翰也就大方了一下,他開口說道:“我允許你幫我拿到停車場去,這會兒摸夠了嗎?我回去肯定要用毛巾多擦幾次。”
這個時候,記者們還停留在外面,他們看到大獲全勝的林翰笑容滿臉的走出來之後,一個個開始用相機對著林翰拍照起來。
原本籠罩在黑夜裡面的獎盃,頓時被亮成了白晝。
哪怕這些記者極力邀請林翰採訪,可林翰只是搖搖頭,然後側著臉躲著閃光燈快步離去,根本不給絲毫面子。
這個時候,一個掛著實習證的年輕記者有些疑惑的問道:“他怎麼回事啊,別的記者想被我們採訪都沒門,他居然就這麼跑開了。拿了幾個獎就這麼膨脹,我看後面肯定要傷仲永。”
“笑話,我們新聞社都沒跟林翰約上,你們南方週末哪裡來的臉。怪不得是實習生,什麼都沒弄明白,真以為是無冕之王了。”
正在檢視剛剛搶拍照片的新華社記者朱大興開口諷刺著,他是記者不假,但也是林翰的讀者,2100萬收入裡面就有他貢獻的幾十塊錢。
這會兒聽見一個小實習生詆譭自己偶像,那肯定不能忍,更何況這兩家媒體本來就有矛盾。
周圍記者也幾乎都是老油條,他們倒是樂意看笑話,教訓新人什麼的再好不過了。
“人家有資本,你跟他看起來差不多大,你賺了21萬還是2。1萬啊?”
“誰不知道林翰很少接受採訪,我們雜誌去預約專訪都不願意做。”人民日報的特派記者翻了翻白眼。
“這大概才是真正的作家吧,整天當宅男寫作,卻不願意出來參加活動。之前我們做過一個專題,就是講作家的商業化。本以為林翰這個從導演轉行過來的,自己肯定懂得經營自己,結果倒好,他卻比那些看似保守的作家還要保守低調。”
涉及到了自己喜歡的作者大大,朱大興也來了興趣,他湊攏過去追問道:“這什麼意思,具體說說唄。”
現場的記者們都算是聽眾,那人並沒有賣關子,直截了當的說道:“出版業公開的秘密就是很少作家能光靠寫書為生。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那些最成功的作家,他們的收入也大部分來自公眾演講、諮詢或者教學,他們還利用作品帶來的關注度名正言順的提高收費。寫作出版對他們來說,就是提升價格的道具而已。
比如我認識的一名經濟板塊記者,趙天一,他寫過一本經濟學作品之後,就依靠巡迴演講賺錢了,全國各大高校轉一圈,給一些機關單位或者企業培訓一下,一場演講要價十多萬,而他一週可以去同一個城市的五所甚至更多高校演講。
當然小說作家而言事情要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