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哥哥,親密說道:“我二人之間還用這些虛禮麼?”
二哥揚起會心的笑容,與他不分主僕的坐了下來。我暗笑外人若見著他與二哥哥這樣相處,那斥責的書信,那刻意疏遠的舉動,怕是要白費氣力了。
隨侍的蘇培盛、劉希文等人全數退下後,他二人低聲說起朝堂上的事,見是不甚感興趣的內容,我聽得也不在意。
他好笑的瞥了我一眼,怕我無聊又要亂跑,裝作不耐炎熱的樣子喚我在旁搖扇,一面對二哥說道:“禮部侍郎蔡廷看著可用,性子卻倔犟得很,我數次招他來府,竟然謝辭。雖有些惱怒,但我最是欣賞他這股子不屑交結權貴的清廉。”
哥哥略一沉吟,答道:“想來是礙於皇上的規定,不好明面上往來,不若趁著我在京的這些時日,代爺請他一請?”
“如此甚好。但事情要做得機密些,不可教人知曉才好。”
“這個自然。”二哥笑著點頭認同,“若我在京時日辦不下來,倒可交由熙兒行事。”
不解他二人為何屬意一個小小的禮部侍郎,我停下搖晃團扇,聽他笑道:“亦可以,用晦沒有官階,辦事自在些。”
密密叮囑了哥哥與蔡珽接觸的事情,他又問起西北戰事,二哥一一作了解答。說起十四阿哥的勝利,見他臉色微變,想著心裡仍是存著芥蒂。
他二人自顧說著,我拿起皇帝賞賜哥哥的弓矢等物件把玩起來,百無聊賴中,拿眼細看哥哥被歲月雕刻的臉,不禁問:“二哥哥怎麼留了這般粗曠的鬍子,難道是上陣殺敵需要麼?”
他停下談話,撫著我的發,柔聲斥道:“可是胡說,上陣殺敵與鬍子有何關係?”
哥哥撫了撫鬍子,笑著回答:“軍務繁忙,只沒有時間打理這叢亂草,便任由它瘋長了。”
想著二哥兼任四川、陝西兩省總督事務,又管著西北後防,這樣勞累,就連臉面上的事情都不及打理,一陣心痛,我關切的問:“打仗很忙麼,會不會有危險?哥哥身上的宿疾不礙事麼?我聽熙兒說,來京時還發了一陣。”
“這麼多年了,不礙事。你別聽熙兒胡說。”哥哥拍拍手臂,笑著打消我的擔心。
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