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著些。萬一,我身不測……”他暗淡了眼神,說著這可怕的也許。
“我不聽!不要跟我說這些!”我捂住耳朵拼命抗拒,不願意聽他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輕輕拉過我的手,將一個小錦盒放至我掌心,道:“這是遺詔,與正大光明匾後的一樣,這份交由你保管。非常之時,你當著眾人的面對照匾後那份宣讀遺詔。”
我驚恐的看著手中的錦盒,喃喃道:“由後宮嬪妃宣讀遺詔,朝堂之上誰人信服?不是還有莊親王在麼?”
“朕亦知曉由你傳旨的危險,思慮再三,為保你與福惠的安全,只能賭上一賭。”他嘆氣說道,“這朝堂上,朕相信的人只有十三,十六立場多少有些搖擺,這樣的大事萬萬不能交給他。”
“你不怕麼?”我抬頭看他,表情嚴肅的說,“馨兒亦是有皇子的人,馨兒若篡改遺詔……”
“你都知道正大光明匾後面的了,還怕你改麼。”他好笑的說著,我卻。
“我只是猜測,並不肯定……”哪裡是猜測,方才就是怕自己不善於掩藏,擔心紅鸞看到我眼中神色恐會估到匾額後的秘密,才轉身講話。原非擔心紅鸞會洩密,只是這個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你是肯定的。”他笑了笑,道,“我來,一是將錦盒交你代管,若我能回來,未來儲位如何,一切皆為未定;二來——”
他收起了笑顏,嚴肅道:“我要問你,你想惠兒登位麼?”
“禛,”我擁著他,道,“惠兒的安全第一,其餘的以後看他的資質再說。”
並非不想啊,但是我首要考慮的是福惠的安全。我強讓一個年幼皇子登上皇位,京城又沒有二哥哥的兵力支援,恐怕不出半日,便要被八阿哥他們逼宮。若要以性命作為爭奪權力的代價,我寧願福惠遠離紛爭的中心,只做一個普通淡然的親王。
他緩和了臉色,輕聲道:“遺詔上特別寫上了加封福惠、弘晝為親王的旨意,將來若要更改,也方便些。”
“平安一生便好了,我怕惠兒像你一樣。我擔心完他阿瑪,又要擔心他。我無法承受兩個人的孤獨。你一個,便夠了。”
“我的錯,”他撫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