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孫武在兵書中提出了: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於無算乎!吾以此觀之,勝負見矣。
顯然張純沒有讀過,或者讀的不深刻。他不先聚殲城外機動的有生力量!而去攻取堅城!勝負之勢已定!若他先殲滅城外援軍,城內絕望之下,也許不攻自破。如今援軍近在咫尺,自己又有堅城依託,城中困守之人,何不拼死抵抗啊!張純卻天真的以為援軍是因為見城池未破,才拼死衝鋒的。若城破了,他們士氣也就散了!他的天真使得叛軍最後的生機也斷絕了。
當竇輔見到敵軍中軍動了,心頭大驚。但是面色不變,只是加緊前衝,希望能更快與太史慈匯合。
可緊跟著他發現敵人中軍居然不是來圍殺自己的,而是衝向管子城。心頭大喜,知道戰機已現,隨加快向太史慈靠攏。
竇輔也許不知道,歷史上這場仗打的也很慘烈。卻遠沒有今日這般慘烈。歷史上,張純丘力居只是將管子城圍死,圍了兩百餘日。因糧盡退走,那時的公孫瓚手下只有千人不到,雖然最後也沒有剩下什麼人,但是。傷亡絕對沒這麼大!不知道。竇輔知道了會不會後悔!此次黃忠典韋就有兩千餘被困城中,還有公孫瓚帶來的兩千餘眾。而城外自己則帶來了近五千人馬。敵方張純丘力居亦糾集了剿殺兩萬多人馬。這小小的管子城,方圓數里,居然集結了近三萬人馬在廝殺。
可是歷史已經悄然發生著改變,歷史也沒有如果。在經過半日的廝殺,竇輔與太史慈所部終於順利會師了。只是,這個會師地點是在敵人的包圍之中。望著連綿不絕的叛軍,竇輔目現苦笑。他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殺出重圍,去接應黃忠等人。他也不知道接到黃忠後他能不能安然撤退。這對竇輔此時來說,太遙遠了。他不敢想!
接到太史慈後,竇輔連忙詢問他城中情況。太史慈告訴竇輔,城中情況不妙,自己只有當夜剛到時,與黃忠有過短暫接觸。城中沒有糧草,公孫瓚輕傷,典韋也受了傷,情況不知道!城中可戰之兵還有不足兩千。
聽到這些,竇輔眉頭皺的更緊了,自己這一路帶來的五千人馬還不足三千,也就是說,雙方加起來不足五千,而叛軍此刻還有萬餘,一倍之敵,且如今雙方都是疲憊之師了,這將是一場更加艱苦的戰鬥。
想了片刻,竇輔也無什麼好計策,不由想著,此刻若是戲志才或者郭嘉有一人在此就好了!竇輔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遂搖搖頭,將這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腦袋後,便將眾將聚在一起,列陣衝鋒!竇輔居中,太史慈趙雲一左一右,黃敘壓住陣腳,以剩下不足三百的騎兵為先鋒,步兵緊隨其後,往城池突進。
兩支不死不休的軍隊再一次撞在一起,再一次剿殺在一起。無數忠魂埋骨他鄉,無數義士魂魄無歸!是他們的鮮血忠魂,有一次捍衛了大漢的尊嚴!
遠處的張純終於察覺到自己之前命令的不妥!但是,為時已晚,竇輔已經與太史慈部匯合!正向著城池衝來!
張純恨啊!恨自己的愚蠢!一恨對方敵將的堅韌!他緩緩開口問道:“敵方主將是何人也?”
丘力居沉默許久,開口道:“護匈中郎將竇輔!”
張純一愣,喃喃道:是他?!射殺了受鮮卑大人的竇輔!?他不在幷州到此地來,這時溫為何?
丘力居沒有說話,沒人能回答他。也許竇輔在收割了鮮卑後正是來收割烏丸的!大漢從來不缺名將!這又將是一個草原民族的噩夢!
丘力居與張純同時下令,死死圍住竇輔,不得讓他再前進一步!不惜任何代價,殺死他!
望著陣形一點點向城池推進過來,城頭上的黃忠公孫瓚都握緊了拳頭。而一旁受傷的典韋數次想要出城去接應,都被公孫瓚攔了下來。若只是公孫瓚,典韋當然不會聽。可是,黃忠也如此阻攔,典韋卻不不停聽。因為竇輔離去前,叮囑過一定要聽黃忠的。典韋也知道,此刻的黃忠也很焦急,絲毫不會比自己少擔憂,因為他的獨子黃敘就在城外廝殺。黃忠恨不能以身相替。但是,他是主將,不能亂!竇輔交給他的兩千餘騎兵,此刻還剩下一千不到,他一定要保住。這將是竇輔東山再起的本錢。所以,黃忠忍了下來,哪怕知道兒子在城外死戰,隨時會沒命,他依舊咬牙忍著。
因為他們出城的機會只有一次。如果說不出城有一線生機的話,那麼出城後,若無法突圍,或是未能與竇輔匯合,被隔開的話則將毫無生機!因為出了城,敵人不會再給他們進城的機會!
所以黃忠與公孫瓚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