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死而已。敬德在此領兵,如此便進退有據了!”
眾人對楊璇的提議都很贊同,唯有竇輔反對。
只見竇輔起身,讓楊璇重新坐下後,道:“楊公公忠體國,輔欽佩!而楊公對輔一片關愛之情,輔亦感佩!只是,此事若要成功非輔親自前往不可。否則決計不能成事,如此,又何必要楊公前去,妄自送了性命呢?”
龐德問道:“若蠻人不顧信義,少主豈非自投羅網?”
竇輔搖搖頭道:“蠻人不會如此不智,只要這裡安排得當,輔雖身在敵營,卻安如磐石啊!再者,荊南百姓何辜?今日進城一路所見,滿目瘡痍,加加白幡!若再其戰端,又將有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輔不願再見此慘事!亦不願武陵成為第二個零陵!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眾人聽竇輔之言,皆心有慼慼。楊璇更是老淚縱橫,首先同意了竇輔的觀點,眾人皆是荊州人士,自然不願故土再起烽煙,重燃戰火。亦紛紛表示支援竇輔意見。
這時,龐德問道:“但不知少主將如何安排?又何以確保自己安全!若無萬全準備,某絕不同意少主孤身犯險!”
竇輔點頭,隨即安排道:“煩請楊公謹守零陵,一則防備蠻人再來。二則為吾等後援,在此籌集兵器糧餉兵源。”
楊璇躬身領命道:“敬德放心!老夫誓與城池共存亡!爾等儘管在前征戰,一應物資老夫會盡力籌集!”
竇輔點點頭,隨後道:“蠻人主力皆在武陵郡治臨沅城下,請賴恭匯合典韋所部隨吾在武陵城下紮寨,並將各位將軍旗幟都豎起來,謊稱主力部隊!在外圍多設陷阱機關!建造完成後,爾等居於前寨,空出後寨!”
賴恭疑惑道:“若蠻兵來攻,又當如何?”
竇輔笑道:“吾等此去,原就是去和解談判的,又怎會有人來攻?只要談判一日不結束,爾等大營就安如泰山啊!只需要數日,蠻兵即便想攻,亦不敢攻寨了!”
待賴恭接令後,竇輔問道:“不知諸位有誰識得漢壽之縣令?”
張羨站起來說道:“某家認識!那人乃是南陽人士,與某家同姓,姓張名津字子云!不知府君何以有此一問?”
竇輔拉著張羨的手,說道:“既然張壯士識得此人,輔之性命便交在壯士手中!萬望壯士,奮力殺賊!”
張羨感受到竇輔的信任,慨然道:“府君請放心!但有所命,萬死不辭!絕不辜負府君重託!”
竇輔用力點頭,說道:“如今武陵郡只有此城及郡治還未被襲破!請張壯士待本部人馬前往破之,輔亦會讓黃忠父子率部支援!此去切記要將陣勢做大,不求殺敵多少,只要解漢壽之圍即可。隨後與黃忠部合兵同往江邊,攻佔一處可以渡江之所。留一部人馬等待援兵到來,其餘人馬分三撥陸續開來武陵城下大寨之中!切記,來時夜間行軍,晝伏夜出,不可暴露!沿途埋鍋造飯時,軍灶一定要按實際人數的三倍來建造,飯後無需掩埋,且每日逐步增添!”
黃敘好奇問道:“大兄,只聽說過孫臏用減灶之計,大破龐涓率領的魏軍!大兄如今卻增灶,卻是為何啊?”
竇輔笑道:“哦?敘弟亦開始看兵書了啊!不錯,繼續努力!可是敘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說道此處,正色道:“兵書是死的,人卻是活的!用兵之法,存乎一心。全然在於,因地制宜,因時制宜。不可生搬硬套!否則只是一個紙上談兵的趙括!”
黃敘神色一緊,道:“多謝大兄指點!只是不知大兄為何要增灶?”
竇輔問黃敘道:“當年孫臏減灶,乃是何故?”
黃敘答道:“自然是誘敵之計!”
竇輔點頭道:“當初孫臏利用魏軍急於回援都城,且又利用魏軍驕傲自大的心理,故而用減灶之計,使得龐涓拋卻輜重車仗及步兵,只待騎兵快速追擊,在馬陵被孫臏設伏大破之!但今時之情形卻大不相同。孫臏乃是示敵以弱,乃誘敵之計。吾等卻是示敵以強,乃疑兵之計!”
黃敘似懂非懂,黃忠卻已經深知其中奧妙,笑道:“妙啊!敬德此計甚妙!”
黃敘問道:“父親,大兄此計妙在何處?”
黃忠怒斥道:“平日裡不多用功讀書,似如此,怎可上陣為將啊!”不過,罵歸罵,還是解釋給他聽:“汝若是蠻兵,見到每日都有部隊進入大營,做何感想?”
黃敘道:“自然是以為敵人援兵陸續趕到。因謹守營寨,不輕易出戰。同時派斥候於路偵查!”
黃忠見黃敘如此回答,還是較為滿意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