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詩中的密碼。”
“什麼樣的怪詩?你還記得嗎?”趙月興致高漲地問。
李靈將那首詩背出來,趙月急急地將它寫在紙上。
帶露的玫瑰與丁香,擺滿了溫暖的閨房
雙輪馬車馱起黃衫少年醉紅的臉
風姿的女子輕倚在半開的門扉邊
攜帶石頭的外鄉人,目光迷離地停在貴夫人的鬢髮間
如意坊的光芒照亮了欣喜萬分的眼
義大利的歌聲驚醒了午前的夢魘
它們穿越黑暗的洞穴抵達遠古的家園
趙月低聲唸了幾遍,絲毫不得其解:“這段文字裡唯一可循的就是提到了如意坊,可見父親確實知道這個地方,並且對那裡的主人有所瞭解。難道真的如你所言,父親和當年的如意坊主人有著血緣關係?”
李靈看著一臉深思的趙月,說:“其實,我們已破譯了幾句,並且證實了詩中描述的絕對真實可信。只是謎底太過晦澀,要完全解碼,還得花費許多時間。”
趙月看著謎詩,說:“從雙輪車可以推斷詩中的場景應該是許多年前,因為現在不可能有雙輪馬車這種交通工具;前三句應該暗示了一個地方,或許就是如意坊當年的街道;第四句和第五句與全詩似乎沒有多大的聯絡,卻又明確點出如意坊,到底要指什麼呢?義大利的歌聲可以理解為自鳴鐘的報時聲,這種鐘錶在幾十年前隨處可見;午前的夢魘及最後一句最為艱澀,它沒有具象的指示,完全是一組虛幻的意境,要破解它,也許得花大力氣。”
趙月完全沉浸到詩中了,她一邊低聲唸叨,一邊在紙上演算。
李靈被沉沉的睡意擊中,她迷迷糊糊地打了聲招呼,安然地合上眼睛。
或許是考慮到我的心理感受,許可約我在“紅色戀人”茶座會面。
我和許可選了一個角落裡的地盤,迷離的燈光下,身邊是一對對喁喁私語的情人,不時有異樣的眼光向我們飄過來。
我呷了一口香醇的“鐵觀音”,訕笑著說:“許隊長,我們兩個大男人躲在這裡,也許要被人誤認為‘玻璃’了。”
許可正了正臉色:“你別想得太多了,還是談正事吧。說吧,今天約我出來,是否有什麼新發現要告訴我。”
我立刻換上一副嚴肅的神情,說:“在說出我的發現之前,我想先向你打聽一件事,並且希望你能告訴我真相。”
許可看著我:“如果是涉及到案情機密,我不能違反規定。”
我說:“是否屬於機密,我不能確定,但對我們找到案情的突破口或許大有幫助。”
“你問吧,什麼事?”許可避開我的引誘。
“當時,你們警方在進入房間後,除了看到教授擺出那種奇怪的姿勢,還有什麼發現嗎?比如說,教授隨身物品有什麼?”
許可說:“教授的隨身物品只有一隻黑色的公文包,裡面放著紙筆、名片和幾本書籍。”
“這些東西都放在包裡嗎?”
“除了一本破舊的《勒俄特依》放在床頭,其他物品均擺放在包裡,透過鑑定,所有物品除了教授本人外沒有第二者的指紋,可以排除第三者動過的懷疑。”
“你剛才說有一本書放在床頭。”我眼神一亮,問道。
“是呀,那本書很有些破舊了,紙張都開始發黃,我們的技術人員透過鑑定,也沒有發現什麼。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教授在死前曾經翻閱過此書。”許可補充說,“或許是年代過長的原因,再加上受潮,書的紙張都粘連在一起,而從分開的紙張上,可以找出教授的指紋及唾液,後面粘連的部分就沒有這些痕跡了。”
“等等,你剛才說在書上發現了教授的指紋與唾液。”我突然有種大膽的猜想,只是不能確定它的可行性。
“這是很正常的,教授死前正在翻閱它,留下指紋不足為奇。沒有第二者的指紋和其他遺留物,我們只能將它列入死者遺物,而不會將它作為犯罪證據加以儲存。”
我急切地問:“教授所有的遺物,包括這本《勒俄特依》,還在警方手裡嗎?”
許可奇怪地說:“當然,在沒有結案之前,我們都會保留死者的物品。”
“如果在一本原本就粘連起來的書裡,人為地將它們分開幾頁,然後,再使它粘連,你們可以透過技術手段將它們鑑別出來嗎?並且是具體的時間。”我緊張地問許可。
“你到底想說什麼呢?”許可奇怪地看著我,“難道你懷疑有人在書裡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