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毛筆抽走,吹了桌上的燭臺,“洗洗睡了吧,你的病還沒有好,要好好養精神。”
宜寧被他擁著強迫去睡覺,她卻頓了一下,突然說:“三哥,你不想知道這幾天發生了什麼嗎?”
羅慎遠沉默,然後嘆氣。他當然很想知道,實際上他幾乎就是嫉妒的,畢竟他對宜寧的佔有慾很強。但他也不願意逼迫她,她從陸嘉學那裡回來這麼狼狽,渾身高燒。他捨不得逼問她這些讓她不高興的事。
“等你休息好,願意告訴我的時候,自然就會告訴我了。”羅慎遠俯身說,“你快睡吧,我還要去看一會兒摺子。”
宜寧卻拉住正要走的他:“我現在就要告訴你啊。”
羅慎遠停頓片刻。
宜寧才說:“其實什麼都沒有的。陸嘉學就是瘋子而已,他只是帶我去找你師兄算了次命。”
羅慎遠聽了一笑,莫名的覺得她說話挺好玩的。他道:“嗯,那我去看摺子了。”
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宜寧覺得自己已經說清楚了,才閉上眼準備睡覺。
夜深以後,羅慎遠才進來歇息。
大紅鴛鴦戲水錦被,鑲嵌白色斕邊,屋內還是大紅羅圈帳子,鎏金鉤子。這架千工床做工精湛,兩進之深,掛落、倚簷花罩上垂下織金紗和大紅暗花羅帷帳。燭火透進來朦朧極了。
洞房花燭,他還沒有過。
羅慎遠怕燭火擾到她,走到外面去滅了燭火。
等回來的時候他才躺下睡。兩人是分了被褥睡的,宜寧就把自己裹成一隻蠶蛹,一會兒反倒不安分起來。
屋內太黑宜寧是睡不好的,故她的點燈櫥總會留盞燈。這習慣伺候她的大丫頭都知道,但羅慎遠卻不知道。
蠶蛹宜寧帶著自己的被褥拱來拱去的,夢到漆黑的山崖,黑森森的,到處都沒有人。她再拱,就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