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本該活得更尊貴,誰會不同意呢。
羅宜憐反手推開喬姨娘,抓住了她的手:“母親,我今日看到了鄭媽媽在席上。你且告訴我,你帶那丫頭去跟父親說話的時候,究竟說的是什麼?父親受此羞辱,若是再被您誤導了,必然會將憤怒牽連到您身上。那英國公,要是知道了您這麼對羅宜寧,肯定也不會放過您。”
喬姨娘被女兒這話說得一陣發慌。她說的什麼……她為了讓羅成章厭惡羅宜寧,自然是怎麼難聽怎麼說。
若羅宜寧真是個護衛的女兒倒也罷了,但人家本來尊貴無比,卻被她這樣侮辱……
只怪她為了早日把軒哥兒奪回來,行事太心急了。
喬姨娘覺得宛如一層冷水透過她的心,渾身都在發冷,她過了好久才鎮定了下來。
這事不怕,羅宜寧畢竟出身有瑕疵,英國公要是想保她的名聲,必然不敢大肆宣揚。但鄭媽媽究竟跟羅成章說了什麼?英國公又跟他說了什麼,她卻必須要知道。羅家屈於英國公的勢力,肯定會照著英國公的意思來做事。
喬姨娘想到這裡之後片刻都不敢耽擱,叫丫頭給她換了一件衣裳,她要立刻去羅成章那裡。
喬姨娘想得的確不錯,英國公先禮後兵,既然面子已經給足了羅成章,此刻他也就沒有客氣了。下午的時候,羅成章就已經跟他說了宜寧為何會搬去偏院,為何遭受如此對待。
魏凌端著茶,坐在羅成章的書房裡說:“……我明日就來接宜寧走,至於宜寧想帶什麼離開,全憑了她的喜好。羅大人應該不會不同意吧?”
羅成章覺得魏凌氣勢逼人,想到大哥說的話,羅成章又只能忍著應了。都過去十多年的事了,有什麼不能忍的,還是得看著眼前才是。魏凌現在對他絲毫不客氣,話中又是威逼又是利誘的,他哪裡敢反駁一句。
魏凌想到那上不得檯面的姨娘,竟然敢羞辱宜寧,他又道:“我欠羅大人一個人情,望羅大人好好守住我女孩兒的秘密。至於亂嚼舌根的人,羅大人還要慎重一些才是。要不是有那等言語在前,我等也不會鬧成這般不好看了。”
魏凌不說到喬姨娘還好,一說起來,羅成章也面色微冷。
魏凌吩咐完了之後,羅成章送魏凌出門。輕吐了一口氣,他叫了心腹的管事進來說:“……去通知七小姐,明日英國公來帶她走。讓她先收拾著行李,不可輕慢了英國公。”
羅成章並不知道魏凌已經和羅宜寧談好了。
那心腹管事應下了,又猶豫道:“老爺,喬姨娘在門外……等著見您呢。”
羅成章的面容突然冷下來,透出一種淡淡的陰沉。他點頭:“把她叫進來。”
他轉身朝書房走去,聽到背後是有人進來了,抬起了裙子,關上了槅扇。還是如往常一般嬌柔的聲音:“妾身給老爺問……”
喬姨娘話都沒有說完,羅成章突然轉身就是一耳光扇過來。
羅成章雖然是讀書人,但力道也是十足的。喬姨娘沒有絲毫預料就被扇得撲到了小几上,臉頰腫痛而火辣,一股強烈的羞恥感湧上來。
喬姨娘半天都沒有抬起頭,梳得整整齊齊的頭髮都被打散了,她捂著臉有些發抖。心裡又驚又怕,從沒見過羅成章對她如此盛怒。
羅成章冷冷地道:“還敢來找我。那好,免得我上門去找你的麻煩!你給我抬頭看著。”
喬姨娘不敢不從,慢慢地抬頭地看著羅成章。她又是委屈,眼淚沿著臉就流下來。
她平日是愛哭,雖然有的時候是裝的,但的確也是個愛哭的性子。羅成章每次見到她哭都會憐惜她,想到這個那個他從揚州帶回來的女孩兒,曾經手把手地教她寫字,他如何會不憐惜。但他現在冷漠地站在她面前,沒有絲毫動容地抓住了她的下巴:“你那天說的話,有幾分真假?”
喬姨娘淚眼朦朧地看著他:“老爺,妾身不知道。妾身只是來請安的……”
“你說顧明瀾是因為私通避去寺廟住的,還說母親是被宜寧的身世給氣得發病的。”羅成章一字一頓地說,語氣冷而堅硬,“且不說母親的事。明瀾當年如何待你的?你這蛇蠍心腸的東西,竟然顛倒黑白汙衊她!叫我輕信了你!”他被鄭媽媽反駁,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若不是喬姨娘誤導在先,他怎麼會對顧明瀾這麼憤怒。
當年怎麼看怎麼善良的,梨花一樣的小姑娘,現在卻成了手下這樣一個人。
“老爺,妾身真的不知道那丫頭說的話是真是假啊……”喬姨娘哭得嘴唇發抖。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