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有心要她協助找出販毒者,他就應該改變他的態度。她旁觀著海盜露出青筋的手背忖道。月光下還有座愛神丘位元的石雕像陪他,也算美事了。
華事寧拎起裙襬,不打算再和這個男人周旋。
“別走。”一個跨步,男人擋在她的面前,長手一撈,將她的背推倚到冰涼的雕像上。
華寧寧打了個冷顫,絲質的長衫貼上夜間冰涼的石雕,讓人發寒。“你若是有任何一切不合體的舉動,我不會再協助你任何事情。放開。”
“發火了嗎?我倒挺愛看你這種發飆的神氣樣子,起碼遠比較像個有生氣的人,而不是個漂亮的芭蕾娃娃。”一陣嘶啞的輕笑代表她的話全然被忽視。
海盜放肆地把他的重量加諸到她的身上,雙手扣住她的纖腰,低俯而下的臉龐任性地在她的頸間吐納著呼息。
“來人啊,”華寧寧冷靜地開口呼喊。
“噓。”海盜罩著絲絨面具的唇直接撲住她的口。
華寧寧伸手捶著海盜的肩頭,想掙脫開他的控制。
然而,在力氣抵不過男人的霸道時,她甚至連再度開口喊叫這種簡單的事都做不到。
海盜強迫她的臉龐貼在他的面具之下,她的呼吸全被黑色的絲絨阻塞殆盡,空氣完全進不到心肺,只能聞到絲絨面具上極淡、極淡,但卻幾乎要將她窒息的白麝香。
她的喉嚨發出嘶啞的氣息聲,緊握成拳的雙手張開又闔起、張開又闔起,終至無力滑落到身體兩側。
“喘不過氣了嗎?”海盜微挪開臉龐,看著她危顫顫地開始呼吸。
華寧寧努力地喘氣著,餘悸未平的心口撲通撲通地飛快跳著。
此時,她明白了一件事──周遭的人原來是如此地保護著她。
她不曾遇過如此惡劣的男人,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如此為所欲為。她更不該貿然地和這種男人有所牽扯!
海盜不受任何教條、人事的管束,他們只會為自己的利益而不擇手段。
男人的手伸到她的身後,輕拍她的背脊,手勁即便溫柔,卻是一種含著威脅的恐怖溫柔。
華寧寧咬住唇,不讓自己畏懼的喘息溢位口。
“我們倆的關係是密不可分了,我不會讓你單方面脫離的。”
“你究意想怎麼樣?”她握住自己的雙臂,讓自己的身子向後遠離他。
遠離一公分也好。
“我做事向來直來直往,也不想這麼迂迴曲折,是你先不合作的。”海盜沒有阻止她的遠離,只是伸手拔出她髮髻上的夾子,一根、一根、又一根──
他低笑著看著她烏絲般的長髮披瀉了整個肩頭。“我喜歡你的長髮。”
華寧寧做了個深呼吸,決定明天就去剪斷這頭被他碰觸過的長髮。
“不許你剪了它。”男人以手指捲住她的長髮,再度拉近兩人的距離。
她倒抽了一口氣!明白他口氣中的認真。她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但卻可以從他身上的氣息感受到他的霸道。
怎麼會沾惹上一個心理變態者?
“我智力有問題,才會將你與龔允中混成一個人。”她丟了句話。
“謝謝你的讚美。”撩起它的長髮到唇邊親吻,他的心情乍然好了起來。
他討厭那個溫吞虛偽的龔允中。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決定明天就回巴黎!即使沒法消除自己對羅莎的內疚,但最少不會讓這個男人混亂了她的世界。
就讓他自己去誘惑嚴少強好了!
“對了,我有件事要和你談談。關於你的大恩人龍院長,”他故意慢下了語調,等著她出現他預期中的慌亂。
“關院長什麼事?!”她睜大了眼。
這人根本是以擾亂她的心情為樂事!她不會讓他得逞。
“龍院長跟你提過她的舞團之內發生了團員吸毒的事情吧?”
“院長提過。”不好的預感竄上她的心頭。
“一個舞團如果被傳媒報導成不堪入耳,那麼你想會有人贊助他們的活動、會有人欣賞他們的演出嗎?藝術是種美麗,如果染上了汙點,哪可就不太妙了。你說是不是?”
“你是說,如果我不和你合作找出是否真有毒販的存在,你打算把那件事告訴傳播媒體?”晚風吹動她的長髮,及腰的烏絲於是有些糾亂成一團。
“有些事情定可大可小,全看個人手段了。”他的五指徐徐地梳開她的長髮後,將它們全數攏在手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