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明白。”轉過身,那剩下的一位妖將也朝著求法國的方向去了。
遠遠地望著那妖將的背影,鵬魔王這才滿意地帶著自己的部眾繼續往華山的方向飛。
……
與此同時,華山。
大批的妖族精銳部隊已經在華山地界紮營,開始了與幾乎同時抵達,還搞不清楚狀況的灌江口大軍的接觸。
蜈蚣精吳龍快步走入了鎮壓楊嬋的洞府之中。
一見他來,楊嬋與楊戩兩兄妹的目光當即朝著他望了過去。
同樣是望,那意味卻全然不同。楊戩的目光是淡淡地,透著一絲無奈。楊嬋則是冷冰冰地,卻夾雜了一絲絲的期待。
被這麼一看,吳龍頓時明白了過來,只得尷尬地笑了笑,拱手道:“啟稟二爺、三聖母,玉鼎真人還沒回來。”
聞言,楊嬋當即冷冰冰地哼了一句:“沒回來你進來做什麼?”
微微仰頭望了楊戩一眼,吳龍只得又是尷尬地笑了笑:“二爺,有其他人來了……”
“誰?”
“呂……呂清。就是原本花果山的那個丞相,還帶著牛魔王、獼猴王一起來。正在洞外,想求見三聖母。不知道是不是……”
“呂六拐和牛魔王……”楊嬋頓時哼笑了出來,與此同時,那眼淚止不住地順著臉頰滑落。
別過臉去,她微微低著頭,抿著唇輕聲道:“師傅不去,他就一聲不吭。現在師傅去了,他就派這麼幾個人來接我嗎?這就是我和她的差別啊。”
“什麼差別?”
“不是嗎?”楊嬋抿著唇,笑著,呆呆地輕嘆道:“風鈴回來了,他已經不再需要我了。為了她,可以丟下我打上天去。現在我還被困在這裡,他卻捨不得離開風鈴一步,來接我……哥,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當初死的那個是我。真的……我真的好後悔……為什麼我沒有死呢?”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說些什麼?”楊戩當即喝止了楊嬋,深深吸了口氣,對一旁的吳龍道:“告訴他們,不見,只要我在這裡一天,他們誰也別想進來!”
“二爺,您誤會了。”吳龍小心翼翼地說道:“他們不是來接三聖母的,他們是來保護三聖母的。”
“保護?”
“對。他們說……說六耳獼猴可能會進攻這裡,來搶三聖母,所以,呂清和牛魔王連大軍都帶過來了,就駐紮在外面呢。”
“搶嬋兒?”
“對。”吳龍微微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具體的,卑職也說不清。不過,他們確實是這麼說的。現在都在洞外等著呢,希望能見三聖母一面。”
聞言,楊戩扭頭朝著楊嬋望了過去。
楊嬋輕輕眨巴著眼睛,那雙眸之中盡是一種恍然若失的感覺。許久,她呆呆地笑道:“連六耳獼猴都知道要來接我,他卻還舉棋不定……也罷,被天道收走的魂魄,誰又能說他就不是孫悟空呢?他們誰先到,我就跟誰走吧。”
說罷,楊嬋緩緩地閉起了雙目,一動不動地坐著。
那一旁,楊戩與吳龍皆蹙起了眉頭,一臉的錯愕。
……
幾天的功夫,玄奘幾乎不眠不休地完成了給所有死難者的誦經,然而,他那癲狂症似乎半點都沒有好轉的跡象,反倒是精力變得格外旺盛了。
完成誦經的當晚,玄奘便揹著行囊,穿著幾天下來已經變得汙穢不堪的僧袍,灰溜溜地啟程了。一路上,他依舊瘋瘋癲癲地,用盡了幾乎所有手段折磨自己。
用刀子在自己的手臂上畫圖,說是為了感受疼痛的感覺。
大冷的天裡合衣跳下河去,然後穿著溼漉漉的衣服繼續趕路,說是為了感受嚴寒。
明明行囊中還剩半塊餅,卻讓自己連續餓了兩天,說是為了感受飢餓。
總之,各種自虐的事情在他的身上都發生了,就好像恨不得將自己折磨得生不如死似地。
剛開始的時候,猴子等人還試圖阻止,到後來,乾脆就放棄了。只要他不危及性命,壓根就不管他。
於是,他繼續用盡各種手段自虐,然後每天抱著那塊女媧贈予的藏心石,喃喃自語地訴說著什麼。
那模樣,從神態,到舉止動作,真真的已經與瘋子無異了。看得猴子一陣心灰意冷。
就這麼晃晃悠悠地,一行人好不容易走到了求法國的邊境,在那裡,鵬魔王派出的兩個信使終於來到了猴子面前。
“六耳獼猴已經在備戰,三天後就要揮軍華山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