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去。”
這一句話放下去,頓時,所有人都沉默了,一個個都朝著猴子望了過去。
由始至終,猴子都只是盤著手站在一旁靜靜地注視著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細細思考著什麼。那四周的妖將們看到猴子這幅表情,都隱隱有些不安了。
許久,呂六拐伸長了脖子小心翼翼地問道:“大聖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這一問,似乎才把沉浸在思緒之中的猴子給喚醒了。
深深吸了口氣,猴子開口說道:“所有人加強戒備,切記不可單獨行動。呂六拐去把屍體安葬好,天蓬留下來,其他人該幹嘛幹嘛去,都散了吧。”
“這就……散了?”
“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諾!”
一聲令下,很快,原本擁擠的庭院中便走得只剩下天蓬和猴子兩人了。
一縷晨風吹過,樹葉微微搖晃。
盤著手,天蓬輕聲問道:“你怎麼看?”
“你剛剛說的是對的,除非剛好定位出他就在附近,否則,定位出在哪裡,都不能說明問題。”抿著唇,猴子說道:“我現在考慮的是兩種可能性。首先第一種……真是他做的,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破壞西行嗎?他不是說了不破壞嗎?就算真要破壞,殺兩個妖將又有何用?這道理上,有點說不通。當然,也可能有些什麼其他的原因,這就不好說了。”
“第二種可能性呢?”
“第二種可能性比較高。我覺得,有可能是靈吉搞的鬼。”
“靈吉?”天蓬微微一愣。
“對。如果我和六耳獼猴直接衝突對誰最有利?毫無疑問,對佛門最有利。所以……”
“誰受益,誰就是始作俑者?”
猴子默默點了點頭。
一下子,兩人都沉默了。
如果是佛門的話,那問題就大了。佛門準備直接對猴子出手了?猴子不怕。反正幾百年前已經死磕過一次了,大不了再壓一次五行山下。但這種事一旦傳開去,手下的妖將估計都坐不住了吧。
這可是動搖軍心的大事啊。
呂六拐或許還能堅守立場,其他妖怪呢?
許久,天蓬低聲問道:“那……你準備怎麼做?”
“加強防備,先抓出行兇者再說!”
……
雷音寺中,一位僧人帶著沉香緩緩走出了後堂。
眺望著沉香遠去的身影,靈吉淡淡笑著,隨口說道:“把寺裡的法陣都啟動了吧。”
“啟動法陣?”一旁的高瘦僧人微微有些詫異。
“不啟動法陣的話,這寺裡什麼秘密都藏不住的,特別是這孩子。畢竟,該知道的人都已經知道了,不是嗎?”
那高瘦僧人微微的有些面露難色了。
沉默了好一會,他低聲問道:“尊者,弟子不太明白。”
靈吉回過頭懶懶地看了他一眼,輕笑道:“你不用明白。”
聞言,那高瘦僧人一呆,連忙叩首道:“弟子多嘴了,請尊者責罰!”
“責罰就不必了。”靈吉伸了伸懶腰問道:“玄奘呢?玄奘在做什麼?”
“玄奘法師昨日回了郡王府之後,便一直將自己關在房中,足不出戶。”
“見過什麼人沒有?”
“沒見過。上面拜訪的,一律都被那父子給擋回了,他們似乎真將玄奘當成救命恩人了,什麼都聽他的。”
“當成救命恩人,這不是很好嗎?”靈吉輕笑道:“不過,陷得還不夠深吶。陷得不夠深,如何能一刀刺入心扉呢?是時候做點什麼了。”
“做點什麼……尊者的意思是……”
略略思索了一番,靈吉瞧著那高瘦僧人緩緩道:“就讓他,替雷音郡祈福吧。”
“祈……祈福?”
“對,讓他把這救命恩人的戲碼,都做足了。”說著,靈吉已經一個轉身,拿起了桌案上的毛筆……
……
整整一天的時間,表面無比平和的雷音郡,實際上卻早已經暗流洶湧了。
隔著一堵牆,寺裡的僧人和寺外的潛伏的妖怪形成了對峙之勢。隨便一點點的摩擦都可以導致一場爭鬥。
而就在這危機四伏的形勢之下,雷音郡內的平民百姓卻毫無察覺。唯一的例外,可能只有玄奘了。
郡王父子來了幾次,他都沒見。不過,關鍵的問題是,每每入定,他都會想起今晨猴子那異常的舉動,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