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惑。”
“但說無妨。”
鼓起勇氣,猴子張口說道:“師傅讓徒兒修心,可徒兒尚且不知何為修心,何為進展。莫非只是在後山打坐了事?徒兒需得修到何種境界方可修行法術?還請師傅明示。”
說完,猴子叩拜下去一動不動。
須菩提緩緩回頭,起身笑道:“你這猴頭就如此急切想學術法?修行之路長路漫漫,動輒數百年方能有所成,這才一日,你便忍受不了?”
“徒兒不是受不了修行的苦,也不是怕修行漫長……只是,徒兒迷茫!”
“為師曾說過,你這猴頭‘三不收’全犯了個齊,即便不論第三,那一二又豈可視而不見?如此心性,將來修仙縱然有所成,也必闖下大禍。讓你去修心,為的是平復心境。後山不過是一僻靜之處耳。哪日若是入了定,心中無物,為師便教你通天之法!”
“徒兒明白。”
“既然明白,便去吧。”須菩提扭頭又是繼續翻閱典籍。
猴子頭也沒抬,只是躬著身子緩緩站起,退出門外。
這修心,搞了半天竟然修心養性的意思!
“你怎麼啦?臉色這麼難看?”看到猴子的時候風鈴呆了一下:“師尊訓你了?”
猴子咬牙切齒地答道:“老頭子……居然是要我修心養性……”
這一說,風鈴頓時笑了。
“我當是什麼呢,修仙不修心養性,你還想著窮奢極欲不成?”想了想,風鈴又說:“不過……這修心養性大多講的都是平日裡,極少是要專門去打坐修行的。”
猴子黑著臉直接往後山去了:“我覺得老頭子就是在耍我,他就是要我到後山去蹲個三五年的意思。”
風鈴連忙追上去,用拂塵敲猴子的背:“猴子,休要亂說。你還想去門外跪著啊?”
又是一天,黃昏的時候猴子返回了住所,而在飛雲閣裡,三個人正竊竊私語。
“那猴子昨夜只是去了後山打坐?”青雲子輕捋長鬚,甚是不可思議。
虛度低聲道:“昨晚徒兒與虛進覺得不可思議,今天特去打探,聽風鈴說師尊讓他從昨日起便到後山打坐修心,也難怪沒來隨堂聽講。想那猴子心性不定,必是昨日無所成,昨夜才……”
“打坐修心?”青雲子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讓新入門的弟子打坐修心,這倒是從未聽說過。雖然也可如此,只是依那猴子的心性,恐十年八載也難有所成……日子久了怕是要生出事端。你等往後必要多注意點,若那猴頭有何妄動,業不可輕舉,只需知會為師便可。”
說罷,青雲子從衣袖中掏出一塊竹簡放到虛度手中:“此為簡乃為師偶然所得之寶,名喚‘連牘’,你我各執一片,若有急事,只需用手指在竹簡上寫出,為師便會知曉。”
“謹遵師命!”
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