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蟲書……”
握著竹簡,他的手絲絲顫抖,這些文字他一個也看不懂!
“你不教!我便自己學!”冷漠的夜色中,猴子咬牙攥緊了手中的竹簡低吼道。
階梯隱約傳來腳步聲,慌忙中猴子隨手拿起幾卷塞到自己的衣服裡,一躍出了二樓的窗戶,小心翼翼地原路返回。
次日,猴子裝做若無其事地隨風鈴給須菩提早請,卻看見須菩提房門緊閉,一年輕道徒立於門外。
那道徒行禮道:“師尊交代,若孫師叔來了,便告知一聲:‘往後若無他事,無需特地過來早請。一切以修行為重,俗禮可免。’”
此話一出,風鈴懵懵懂懂,猴子卻已經心如明鏡。
第十八章
身處自省石旁的風鈴張大了小嘴,目瞪口呆地盯著猴子手中所握之物。
“這是……這是……”
“幫我看看。”猴子將竹簡攤在地上:“我不認識字,你幫我看看這上面寫了什麼。”
“猴子!你偷東西了!”風鈴驚慌地喊道。
“噓……”猴子連忙捂住風鈴的嘴:“不是偷!不是偷!是借!”
“嗚——嗚……”風鈴奮力掙脫了猴子,將地上的竹簡撿起:“你去了藏經閣?這上面有師尊的印鑑!這是藏經閣的藏書!”
猴子尷尬地撓頭,笑了起來。
怒目瞪向猴子,風鈴氣沖沖地喊:“我要告訴師尊!”
說罷拿著竹簡轉身就要走,猴子連忙攔住:“你不說他也知道。”
“什麼?”
猴子笑嘻嘻地抿了抿嘴,注視著風鈴緩緩說道:“你以為,這道觀裡的事,哪一件能盲得過師傅的眼睛?”
風鈴將信將疑地眯眼看著猴子,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竹簡,若有所思。
猴子接著說:“你以為,今天早上師傅為何要通知我讓我以後不用去早請了?”
風鈴思索著,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可是,你這樣是不對!師尊不怪責,你也不能……”風鈴依舊不依不饒地喊:“你若是真需要看,師尊肯定會直接拿給你看!偷盜之事,怎是修道之人可為?”
猴子藉機將落到風鈴手中的竹簡搶過來,塞到自己的衣袖裡,一下蹦上了自省石:“那就不知道他怎麼想了,興許是怕將來我闖了禍事說出他是我師傅。若真如此,他也可推脫是我私入藏經閣偷學來的,與他無干。”
“胡說!師尊才不會如此!”風鈴大喝道。
“那可難說了。若非如此,他為何明知我想學七十二變筋斗雲,卻只想著讓我修那修心養性百年方有所成的悟者道,而不讓我選善征討數年可成的行者道?”
“那……那不過是我的猜測!師尊又不曾提起只授你悟者道!”
“是嗎?哈哈哈哈。”猴子站在岩石上將手中的卷軸攤開:“怕是我照著他的法子在這裡打坐個十年修心,也指不定能修出個什麼來。是與否,皆已無所謂。你只需知道,昨日我站在他眼前動了心思,他卻也不斥責,今日盜了書,他也不教訓。這便是預設。既然師傅預設,你教我讀,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罷了。”
“這……這……”風鈴頓時啞口無言。
她覺得猴子說得有道理,卻又不敢揹著師尊成為猴子的幫兇。
在她的意識中,偷入藏經閣,盜書,這都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樣如何?”猴子趴在石頭上,將竹簡垂到風鈴面前,道:“我只問你一句,這上面的字你可都認得?”
“風鈴自幼隨師尊修習,這些字如何能不認得。”
“認得便行。”猴子將竹簡又捲了起來,一躍跳回地面:“我將這字字抄出來,你教我習字便是。即便要訓,師傅總不至於訓你教我讀書習字吧?”
“可……”
“這盜書的事你便不用管了,那守藏經閣的道徒況且無恙,又如何輪得到你?”猴子桀桀笑了起來。
風鈴是肯定拗不過猴子的,到頭來只能答應,可憐她接下來日日不得安寢,無論做什麼都覺得有人盯著自己,像失了魂一般。
到底不過是十歲的孩子罷了。
而與此同時,天庭與楊戩的緊張關係也還在持續。
外界傳聞,天庭有兵無將拿楊戩沒辦法,雖然有天蓬元帥積極請纓,但萬一戰敗丟的可是玉帝的臉。
鑑於天蓬元帥眾所周知的實力,玉帝顯然是丟不起這個臉。一來二回,開戰之事一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