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猴子一聲大喝,松鼠精當即嚇得整個匐下身去,哆嗦道:“之前跟著鱷魚精……”
“哦?那你是他軍師咯?”
“是……哦,不是……是……”松鼠精徹底慌亂了。
“究竟是還是不是!”
猴子又是大喝一聲,操起行雲棍重重一頓,那松鼠精嚇得魂都快沒了,只得趴在地上小聲道:“是……是……”
嘴角微微上揚,猴子玩味地瞧著這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松鼠精,笑道:“那他得您輔佐,可真是成就了一番霸業啊。”
聽到這句話,松鼠精死的心都有了。
哎,反正破罐子破摔吧。
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那松鼠精鼓起勇氣一把撲了過來,抱住猴子的大腿哭喊道:“大王,那鱷魚精剛愎自用,敵情不明便草率出擊,怪不得在下啊。大王!大王!不如留下在下姑且一試,呂清只求片瓦遮頭再無奢求。況且在下清楚鱷魚精一派的來龍去脈,必能幫大王收服其殘部!大王!請大王給呂清一個機會啊!”
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看得猴子一陣噁心。
“給我滾——!”
“大王!給呂清個機會吧!”這貨抱得更緊了。
“滾!你聽懂了沒!哪涼快哪待著去!”
“呂清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啊大王!”
猴子終於受不了了,抬腳就是一踢。
一聲慘叫。
松鼠精被踹飛了一丈遠,咣噹一聲跌落在地,就這麼趴在地上好一會都沒動靜。
整個營地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所有妖精都放下了手頭的活,呆呆地看著猴子,呆呆地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松鼠精。
猴子心道:“不會真給踹死了嗎?好歹納神境了,怎麼這麼不堪啊?”
他有些忐忑地站了起來看。
其實這丫也沒幹嘛,若真就這麼死了,還真有點過意不去。
讓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只聽松鼠精大吼一聲,一下站了起來,抹去嘴角的血,竟還不要命地想朝著猴子撲過來!
“你找死啊你!”猴子連忙操起一旁的行雲棍做動手之勢,這松鼠精才嚥了口唾沫,眨巴著眼睛往後退了一步沒敢再來。
“滾!”猴子又朝著他惡狠狠地吼了一句,驚得他脖子微微縮了縮,只眨巴著滿是淚痕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盯著猴子看。
半天,他終於又憋出一句話來:“那……那大王,呂清就住在營口可好!只要大王一聲召喚……”
“你愛住哪住哪!只要別住我這營地裡就行!”
“呂清明白了!”松鼠精連忙跪地,抹著眼淚叩拜道:“謝大王,謝大王!呂清知足矣!大王萬福!大王萬福!”
猴子的嘴角微微抽了抽,對於這種奇葩甚是無語。只能白了他一眼,掉頭就走。
“這貨怎麼活到現在的,估計運氣比白猿還好。”猴子想。
待到日落西山,四隻妖怪終於回來了,一個個疲憊不堪。
吃飯的時候,老白猿端著盛有野菜的瓦半天半天地發呆好像失了魂一般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老牛低著頭使勁地把東西往嘴裡塞,塞得滿頭大汗,就是一句話也不說。短嘴手和嘴都沒停下來,就是兩眼發直地看著篝火。
這三隻妖怪的反常引起了小妖們的注意,整個營地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壓抑。
到頭來就只有沒心沒肺的大角吃得最香。
至於那隻新來的松鼠精,他則是蹲在營地門口可憐兮兮地乾嚥口水。
吃過飯,四隻妖怪拉著猴子坐到圍欄邊上總結今天的收穫。
“你看。”短嘴拿著樹枝開始在地面上畫了起來:“我們北邊是禿鷹精的地盤,南邊是蠍子精的地盤,東北邊獵豹精,東南邊是蛇精。西邊是空地,再過去是惡龍潭,水裡是鯉魚精的地盤,不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可以忽略他。我今天……”
短嘴的聲音忽然止住,直起腰朝身後望了一眼。
圍欄後趴著的,是今天那隻松鼠精。
“這是誰?”他扭過頭來問猴子。
“幹嘛問我?”
“你的感知比我強太多了,你沒開口,這不是你認識的?”
猴子哼地一聲笑了:“今天來應徵軍師的。”
“你還招軍師?”
“自薦,自薦。我沒答應。”
短嘴當即扭過頭去:“給我滾遠點!我們談話你想偷聽是吧?”
那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