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麼好處?”猴子狐疑地問道。
老君抿著唇輕聲道:“把金剛琢還給老夫就行了,也算是物歸原主,你也沒虧。如何?”
猴子的眉頭微微挑了挑。
……
此時,凡間,天蓬已經趁著夜色悄悄潛出了居住的宅院,隱藏了氣息,幻化成小兵模樣,很快找到了駙馬府。
僅能容得下一輛稍大一點的馬車的巷子裡,一隊隊的兵將舉著火把來回巡視著。
其中一個士兵注意到了孤零零的天蓬,剛準備走過來盤查,只見天蓬朝他望了一眼,那眼中一道白光閃過。
頓時,這個士兵就被定住了。
藉著這短暫的一霎,天蓬低下頭與他擦肩而過,迅速繞到了駙馬府的另一面。
很快,天蓬便發現駙馬府的四周,幾乎每一個角落都有無數計程車兵在盯著。
除了小巷裡,街道上巡邏的大隊人馬,那些個陰暗的角落裡更是埋伏了無數的暗哨。
這樣的陣仗,那妖怪為什麼還不走呢?
天蓬實在想不明白。
略略思索了一番,他緩緩走到一個光線相對較暗的角落裡,趁著那些崗哨中計程車兵一個不注意,直接施法穿牆而過。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之時,已經身在駙馬府的院子裡。
別緻的涼亭,雕花的石椅,錯落有致的假山,修整有序的花草。
奇異的是,圍牆之外是一片火光通明,圍牆之內,卻是一片陰暗。
放眼望去,整個駙馬府中,只有一座閣樓有燈光。看樣子,這府裡的下人多半都已經被遣散了。
天蓬躡手躡腳地往前走了幾步,又忽然停了下來。那目光緩緩地朝一旁假山的角落掃了過去。
一面觀察著那有燈的閣樓,他一面調轉身形走向那假山。
伸手一撥,在那花草之後,假山的石壁上嵌著一個小巧的珠子,珠上,有一個簡單的法陣。
見到這個法陣,天蓬不由得微微一怔,那雙目緩緩眯成了一條縫。
只見他輕輕一指,那刻有法陣的珠子便無聲無息地碎成了幾瓣。
深深吸了口氣,他又是躡手躡腳地往前走,不多時,他又在一個花盆底下發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珠子。
瞧著那珠子,他的眉頭不由得蹙得更深了。
“你是誰?”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來。
天蓬猛地回過頭,只一瞬間,他已經握著九齒釘耙擺出了迎戰的姿態。
就他身後相距不過五丈的地方,一個黑影盤著手靜靜地站著。
“你又是誰?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出自天庭工匠之手的定界珠?”
“你居然認得定界珠,你又是誰?”那黑影邁開腳步,緩緩地朝天蓬走來,那手中握著一柄九環大刀。
直到月光照亮,天蓬才看清了對方的面容。這張臉,天蓬在寶象國王手中的畫卷裡,看過。
“你就是那個駙馬?”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揚起九環大刀指向天蓬,駙馬冷冷地說道:“為什麼,你會認得天庭旳定界珠。不只是認得,還輕而易舉地就破解了。這種事,可不是尋常行者道的修者能幹得出來的。”
天蓬淡淡笑了笑,卻沒有回話。
頓時,兩個人都沉默了。
微風徐徐吹過,樹影搖曳。
那圍牆之外,一隊士兵踏著整齊的步伐從遠方緩緩而來,又緩緩地消失在另一個方向。
兩人默默地對視著。就在這沉默之中,彼此都已經開始調動靈力,同時關注著對方的一舉一動,悄無聲息地以各種秘法探知對方的虛實。
好一會,駙馬露出了佈滿邪氣的微笑:“豬妖,卻沒有妖氣,完全是道家法門,竟然已經是太乙金仙境了。你是呂六拐一支的,還是九頭蟲一支的?”
天蓬微微仰著頭,面無表情地答道:“狼妖,帶有妖氣,但很淡。應該是半道轉修道家法門了吧?你也不差啊,也是太乙金仙境。”
“是陛下請你來的吧?我勸你還是別管我的事了,管了,他也給不了你什麼,反而有可能一個不小心丟了性命。”說著,駙馬已經擺開了進攻的架勢。
天蓬淡淡道:“有些事,未必要有好處才管的。奎木狼,奎星君。”
這一說,奎木狼頓時瞪大了眼睛,有些錯愕地望著天蓬。
“其實,你已經輸了。”天蓬悠悠道:“只要我從這裡出去,隨便找座廟,朝著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