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猴子看了玄奘一眼。
玄奘淡淡笑了笑,低下頭繼續忙活了起來。
“要不你跟我講講你的普渡之道吧?我們探討一下,也好過沒事可幹?”
“普渡不是靠講的。”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一路送信?”
“信,是肯定要送的。送了信,借宿、化緣,都能有著落。不然,還沒走到大雷音寺,貧僧已經變成一具枯骨了。”
朝著玄奘瞧了許久,猴子最終只能蹦出兩個字:“折騰。”
“什麼?”玄奘仰頭問道。
“沒什麼?”盤著手,猴子扭頭朝著一邊走去,悠悠道:“我還是和馬聊天去吧。嘿,你說它跟我們這一路走下去,會不會還沒到大雷音寺就成精了呢?”
望著猴子遠去的背影看了好一會,玄奘略略想了想,低頭又是繼續忙碌了起來。
……
花果山,月明星稀。
同樣百無聊賴的清心枕著手臂躺在岩石上,一面熟悉珠子,一面藉著手中的珠子仰望天空繁星。
“用這珠子看夜空,倒真有一番不一樣的景色啊。數百年的斗轉星移,整個星盤的變化推演,都在這裡面了。”
一旁的哪吒微微挑了挑眉頭,不做聲。
相距二里外的山坡上,夕陽的餘暉中,草小花與小七靜靜地注視著兩人。
小七低聲問道:“那個珠子,是幹什麼用的?”
草小花沒有回答,深深吸了口氣,她轉而問道:“你確定她真是須菩提祖師的弟子?”
“恩……也不能說確定。但四公主說了,須菩提祖師確實有第十一個入室弟子,是兩百多年前收的,是個女的,叫清心。之前的蟠桃會上,四公主見過她一面,描述的相貌確實跟她相似。還有……”
“還有什麼?”
“還有就是,她同時也是太上老君的入室弟子。”
草小花的眼睛緩緩朝小七瞥了過來。
“這事兒不只你覺得奇怪,我也覺得奇怪。就連四公主,也覺得很奇怪。雖說兩人這些年關係好了不少,但也應該還沒到兩個人一起收一個弟子的地步吧。而且聽說是剛出生就被兩人收入門下,具體原因,連他們的門人都不清楚。”說著,小七吧唧了兩下嘴,道:“原來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也難怪脾氣那麼硬了。怎麼樣,要不要去見她?”
草小花搖了搖頭道:“那身邊還有個天將呢。無論如何,哪吒總不會是站我們這邊的吧?”
小七撓了撓頭道:“四公主說李靖最近被大聖爺折騰得焦頭爛額,按道理應該不敢授意自己的兒子對大聖爺使昏招才對。”
稍稍收了收神,草小花道:“還是小心為妙,最好能引開哪吒再將她拿住,問上一問。”
“我今晚試試能不能引開哪吒吧。”小七道。
……
此時,雲端之上,正有兩個人默默地注視著這雙方。
瞧著清心身上早已經風乾的血,許久,老君的眉頭都蹙成了一團,嘖嘖嘆道:“這花果山的禁制也太兇險了,居然……哎喲,你不是說花果山不危險嗎?”
“我只是說不會有性命之憂。”須菩提捋著長鬚道。
老君扭過頭來瞥了須菩提一眼,搖了搖頭,沒好氣地哼道:“你當初說讓她自己看,老夫就不該贊成。”
“怎麼?心疼了?”
“同樣當師傅,老夫可沒你那麼鐵石心腸。”
“得了吧,你對其他徒弟可沒見這麼上心過。我對門下弟子,可是好得很。”說罷,須菩提呵呵笑了起來。
老君抿著嘴又是瞥了他一眼,悠悠道:“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自己的徒孫都要淹死了,居然還不準徒弟出手救人。為師不仁,世態炎涼吶。”
“那不是知道你會出手嘛?”
“那這次呢?”
“磨一磨也好,這丫頭從小讓你給寵壞了,吃點苦頭,是好事。”須菩提道:“這次我跟過來,就是特意來阻止你出手搭救的。”
正言語間,清心忽然坐了起來,呆呆地眨巴著眼睛,握著珠子發愣。
“怎麼啦?”
“我好像找到這珠子使用的方法了?可以控制景象間隔的時間長短!”說著,清心連忙站了起來,忍著身上的傷勢和疲憊,拿著珠子開始四下檢視。
哪吒快步跟了上去。
一時間,遠處的草小花不由得伸長了脖子,不明所以。
雖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