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清心背影,猴子摸著下巴不由得疑惑了起來。他似乎……“聞到”了某種熟悉的味道。
仰著頭,他開始細細地思索了起來,可惜半天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等他再去看時,清心早已進了南天門。
南天門外空蕩蕩的,又是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
跨入南天門,清心看到雀兒正在那通道內靜靜地等著她。
默默地點了點頭,清心與雀兒擦肩而過。
雀兒轉身跟了上來。
“沒跟他說嗎?”
“沒有。”清心微微搖了搖頭,恬靜地笑了笑,嘆道:“剛剛忽然有一種感覺,雀兒和風鈴……徹底取代了我。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誰了。真的好亂啊。那兩個丫頭……太沖動了,怎麼可以在那種場合,開那樣奇怪的條件。我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說這話的時候,清心呆呆地走著,掩著唇,流著淚,笑著。
那是掩都掩不住的笑,彷彿迫不及待盛開的花朵。
雀兒默默地走在她的身旁。
過道圍欄兩端的天兵都有意無意地朝她們望了過來。
眨巴著泛著淚光的眼,清心抽了抽鼻子,微笑著說道:“愛情這種東西,真的會讓人變得很傻,很笨,我這輩子……都不想碰了。不過……八百年了,他一直都記著,從頭到尾都沒忘……”
漸漸地,雀兒看到清心臉上的笑,變成了甜甜的,淚光中甚至洋溢著一種幸福的神彩。
第五百五十八章惡化
柔和的光芒照耀著巍巍宮闕,成群的天兵列隊走過,旗幟飛揚。
一片花瓣飄落,泛起漣漪。幾條錦鯉在清澈見底的魚塘中緩緩遊弋著。
御書房中,一位仙家雙手奉上了一份奏摺。李靖伸手接過,轉呈到龍案前。玉帝將那奏摺拿在手中,隨手翻了翻,微微蹙了眉。
一旁的李靖微微躬著身子,靜靜地望著玉帝。
翻著手中的奏摺,玉帝隨口說道:“那個清心,真的不堪再用了?”
“臣以為,還是不用為妙。即便要再讓她執掌與那猴子相關的事務,最好也先將與她相關的事情通通調查一遍。畢竟……她今天的表現實在離奇,若傳出去,恐怕會成三界笑柄。”
“就算成了笑柄,笑的也不會是天庭。區區一個御使算得了什麼?她首先是老君和須菩提祖師的弟子。也許還有許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吧。有她在,有個好處,即便那妖猴不買賬,也有老君和須菩提祖師在背後撐著她。就好比今天,她敢直接與那猴頭開條件,說明即便不透過朕,她也有把握履行諾言。這樣的臣子,難得,難得。”
“陛下說的是。”李靖微微躬身道。
好一會,玉帝微微仰起頭,那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捋著長鬚,他將合上奏摺,伸手遞給了李靖。
李靖連忙雙手接過,拿在手上細細翻看,輕聲嘆道:“陛下,若如此說,那些個糧食,該是給烏雞國準備的了?”
“該是了。”玉帝微微點了點頭,望向送來奏摺的仙家,道:“這烏雞國動亂至今已有些許時日,可曾探訪過,其中可有外力介入?”
“陛下所指?”
“天神、妖怪、道家、佛門。”
那仙家躬身拱手道:“啟稟陛下,我天庭各司均未介入。至於妖怪,那烏雞國所處,也並非妖軍勢力範圍。尋常日子裡,每半月,巡天府便派人巡視一週,並未接獲任何有關佛門弟子、道家直系在此地活動之記錄。此次動亂,乃因國王政令而起,自然演變而來。”
玉帝抿著唇細細思索了一番,道:“兩百萬人的口糧,著實多了些,但也並非不可得,只是勞師動眾了些罷了,不太好看。不過,既然是自然演變而來的動亂,按理天庭便不該介入。天災猶可恕,是人禍,就更應該有個結果,予世人以警戒。如此橫加干涉,著實不妥。先前幾個蟠桃,一柄兵器,說到底,不過是顏面問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糧食一賜下,可就波及甚廣了。”
說罷,玉帝長長一嘆,緊閉雙目,靠坐在龍椅上。
那手指放在龍案邊上有節奏地拍打著,似乎在細細西索著什麼。
好一會,李靖躬身拱手道:“陛下的意思是……拒絕那妖猴的請求?”
玉帝擺了擺手,半眯著眼睛道:“他親自來到南天門外,若就此拒絕,那妖猴豈肯善罷甘休。一直以來,怕的不就是這個嗎?”
“那陛下的意思是……”
御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