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出奇。”
“太……太乙金仙!”敖寸心先是一驚,瞪大了眼睛,半晌,又糊塗了,嘖嘖問道:“這,太乙金仙和喜歡不喜歡,有什麼關係嗎?”
靠在門框處的敖聽心幽幽地說道:“楊嬋姐從小跟著二郎神,看著他一路廝殺過來,在她心目中,自己的哥哥想必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人了吧。這千年,正當花季的女子,沒被天庭冊封也不見戀上誰,該是遇見什麼人都習慣拿來與自己的哥哥比上一比。”
說到這裡,她掩著唇呵呵地笑:“若是要與二郎神比,這天地間的英雄還真找不出幾個,便是那聲名顯赫的天蓬元帥在她眼中,怕也是不過爾爾了。哎……有個太厲害的哥哥也著實不是什麼好事,現在想想,我們東海龍宮那些個太子頓時可愛了不少。孫悟空,那隻猴子,若真是如此厲害前途無量,楊嬋姐便是戀上了也不奇怪。甚至應該說,戀上他,才是合情合理。”
說罷她掩著唇,笑嘻嘻地盤起手搖搖頭,往門外晃去,只留下二人呆呆地坐在房內。
那房門微微晃動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敖寸心的眼緩緩朝一旁瞥去,望見楊戩一臉的沮喪,高高的額頭上散亂的髮絲。
那目光中,盡是無奈。
“你也別太擔心了。”她輕聲安慰道。
“現在怎麼辦?”楊戩深深地吸著氣:“到時候月樹花開,難不成我要看著她和母親一樣被壓山下?呵呵,然後,再看著我的外甥和我一樣去劈山救母?”
抿著唇,他忽然感覺,欲哭無淚。
敖寸心伸手扯了扯楊戩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問道:“要不……我們也反了吧?”
楊戩呆呆地說道:“神仙不準婚戀,這是鐵律。若神仙婚戀,天道必亂。對這種事,天庭向來不惜代價鎮壓。出手的也絕不僅僅是天軍。”
撅著嘴,敖寸心幽怨地說道:“你上次不是打贏了嘛?天道關我們什麼事?愛亂不亂。”
楊戩哼地苦笑了出來:“上次灌江口一戰之後,老君來過二郎真君府。”
敖寸心握著絹子的手頓時微微一緊,睜大了眼睛。
撫摸著那一柄三尖兩刃刀,楊戩緩緩嘆道:“他深夜到來,跟我在真君府的大廳裡動了手,我只扛了四回合……還是因為,他讓了我三招。”
那一夜的兇險,楊戩至今歷歷在目。從未有過的慘敗,完全望不見希望的懸殊……
擺在檀木桌上的四個陶杯,現場隨手繪製的符篆,一個茶杯接他一招,那最後一個,直接鎖住了他的咽喉。
那一剎那,他彷彿被推入了冰窖之中。
行者道他已是三界第一人,在那天道之境面前,卻依然無力迴天。
“太上,要我接受招安,削減灌江口軍力。還有,休了你。”伸手攬著敖寸心,楊戩抿著唇,微微顫抖著,那眼眶微微發紅:“只有照著他說的做,才能保住你們。未出手,不過是還沒到出手的時候,並不是真的不管。”
別人眼中三界第一的武神,顯聖二郎真君,堅強如他,原來也有崩潰的一剎。
父親身死,母親被壓桃山,年幼的他帶著唯一的親人受盡冷眼,跪在金霞洞前苦苦哀求。
咬著牙,他承受所有的痛楚,歷盡艱辛,終於修得神通。
封神一戰,坐冷板凳,卻依舊拿下首功,到頭來,卻只封了灌江口水神。
“沒事,神仙都是人變的,只要我夠強,總有一天,天條還不是我說了算!”他如此對自己說。
封神那天,在靈霄殿對著自己的仇人叩首,他鎮定自若,可沒有人知道他回去之後在自己的手腕狠狠地劃了一刀。
那一刀,痛入骨髓。
聽說功可以抵罪,他看到了一線希望。
要軍功,天庭不撥付軍餉,他就組織草頭神征戰四方。
要願力,天庭不賜一方福祉,他就親力親為讓一方安康。
人人都知道灌江口的二郎神有求必應,香火鼎盛。卻不知道他所求者,不過是一家團聚。
到頭來,卻只換來靈霄殿上一頓叱喝。
所有的神仙都在嘲笑他,嘲笑他不識好歹,觸怒龍顏。
都知道路已經被堵上,可誰知道他的心有多痛?
衝冠一怒,他摒棄師門,擁兵灌江口揭竿而起,劈山救母,三尖兩刃刀所指處,無人能敵。
千年了,隱忍著承受一切,換來的不過是日思夜想的母親,身死……
走到那一步,卻發現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