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當然,嘿嘿嘿,屬下辦事,大人儘管放心。來,大人,您這邊請。”
“所以,我打算把蟠桃園歷年的賬目通通搬出來清點,那些個桃子一個個挨個點,那些花也得點一遍,不,點三遍,半個都不許錯漏。若是有錯漏,在她辦我之前,我就得先辦了你們。”
聞言,那兩人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汗如雨下。
“怎麼啦?”猴子問。
“沒,大人,這天氣……有點熱。”
這下子,他們連笑都笑不出來了。
船揚帆起航了。
剛在船艙中坐定,周司苑便藉口懸空艦有些故障要去看看,告了退。不多時,那張校園又說肚子疼,跑了開去。
小小的船艙裡,只留下風鈴與猴子兩人。
風鈴開啟門狐疑地往門外的過道瞧了兩眼,輕聲道:“這倆人怎麼回事?怎麼都怪怪的。”
猴子踱著步走到牆角,伸手將舷窗推開了一條縫,往舷窗外瞧了瞧,道:“你看看。”
“怎麼啦?”風鈴伸長了腦袋往外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
“你沒發現這艦的速度特別慢嗎?按照這個速度,瑤池與蟠桃園不過半個時辰不到的路程,起碼得走上三五個時辰了。來的時候,這船可不是這樣的。”
“你是說船真的壞了?”風鈴問。
猴子瞧著風鈴,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就算不壞,他們也得把它弄壞。”
風鈴越發糊塗了,道:“莫非他們想在這裡對你使詐?”
“他們沒那個膽。”
“那……我還是不懂。”
“你還記得那天傳旨的卿家教我的那些嗎?”猴子一步步走到桌邊坐下,端著茶一口一口地抿,細細尋思著什麼,輕聲嘆道:“那貪贓的伎倆,說白了,就是漏記。只要將蟠桃的數目從開花的時候就記少了,等成熟了,那些多出來的蟠桃就都是自己的了。在我上任之前,蟠桃園司園一職是懸空的,權力等於都落到他們兩個手裡。這種伎倆連那卿家都能想得到了,這兩個坐在位置上的如何能想不到?”
“一顆蟠桃從開花到結果要等多久?”
“這期間,蟠桃園裡蟠桃的數目,還有花的數目,那肯定都是對不上的。不是少了,而是多了。我新官上任,他們必定會有所忌憚。但便是再忌憚,怕也會心存僥倖,捨不得將等了許久的那些多出來的花果裁了吧?剛剛我說要查……”
說到這,猴子微微頓了頓,笑眯眯地瞧著風鈴道:“現在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偷偷溜走了吧?”
風鈴恍然大悟,驚道:“他們現在是在想辦法聯絡蟠桃園的人將多出來的花果去除?”
想了想,她又低聲嘟囔道:“不過藉口找得可真爛,‘船壞了’、‘肚子疼’。這些就是傻子也知道是藉口,他們居然也說得出來。”
“都這關頭了他們哪裡還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