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答,看向了碧悠。
碧悠會意,接過了話頭:“命運是指人生下來的一生的運勢,一般人都是七命三運,就是一生的大事,包括生老病死,包括賺多少錢做多大官,包括一生是順順利利還是命運多舛,冥冥之中都已經有了定數。人生的旅程就好比坐火車前往一處目的地,火車前方的風景對你來說是花團錦簇還是一片荒涼,你不得而知,但對天地來說,是早就布好的佈景。不過人生並非凡事都是定數,在七分命定之外,還有三分運勢。有些人天生運勢就強,會有六分命四分運。”
施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如果一個人天生就有六命四運,那麼他的命運就和大多數人大不相同,就可以稱之為命數了。命數是命運的高階階段,簡而言之,就是將命運數量化,用一種數量的手段來科學地計算一生的命運走勢。”
碧悠的話引得施得微微一笑,說道:“我一直認為算命、相面是迷信,聽你說到命運也可以科學地計算,感覺很彆扭。”
碧悠也笑:“科學未必就不是迷信,迷信未必就不科學,人類對事物的認知總有自己的侷限性,而且說白了,迷信這個詞才被創造出來有多少年?當年口口聲聲聲討迷信的偉人,其實他自己不但也對命運深信不疑,還特意找人算命,甚至定都哪裡也要聽聽風水大師的高見,又怎麼說?誰又敢說,科學不是被洗腦的迷信?”
沒想到碧悠也有爭強好勝的一面,施得笑道:“先不爭論科學和迷信誰是誰非了,請師姐繼續為我解疑答惑。”
“師姐不好聽,就叫我碧悠好了。”碧悠明眸一笑,“如果一個人天生六命四運,再經高人指點,改命成功,達到了五命五運的隨心所欲的命數,就上升到了命格階段。”
命格……等等,施得聽了出什麼,何子天明明說他是六命四運的命數,但卻用五命五運的命格來形容他,是他隨口一說說錯了,還是故意為之?
施得疑惑的表情讓何子天哈哈一笑:“怎麼,想明白了什麼?”
施得點頭,毫不隱瞞地說出了自己的不解,何子天聽了,點頭說道:“你果然細心,不錯,細心是一個想要成功的人必須具備的優點之一。不錯,我剛才確實是說你的命格十分奇特,是六命四運,嚴格來說,六命四運應該用命數來形容,但對於你,命運、命數、命格的劃分,似乎都又不十分合適,所以我才用命格來形容你的命數。”
施得就更是迷惑不解了:“何爺,我更迷糊了……”
“你迷糊就對了。”碧悠倒是意態輕鬆,她輕舒右臂高抬右手,為施得倒了一杯鐵觀音,說道,“我也很是納悶,怎麼絕大多數人適用的規則,到你身上好像有失效的可能,難道你的命數之中,還有什麼我看不透的變數?”
施得心中驀然閃過一個強烈的疑問:“我想知道我加入的是什麼組織,也想知道如果我要改命,是不是要向何爺學習相面、算命之術?還想知道,何爺和碧悠的命數達到了一個什麼平衡,還有,今天遇到的李三江,何爺又想借他開啟什麼局面?”
何子天聽了施得一連串的問題,先是和碧悠相視一笑,隨即微微點頭:“別急,施得,今天就會回答你心中的所有疑問,但在之前,還要先從你身上的奇特之處談起。”
“來,喝茶。”碧悠又細心地為施得斟了一杯茶,她的動作輕柔而柔美,在青花瓷的茶壺的映襯之下,雙手如玉。
不知何時外面天色轉陰,竟然瀝瀝下起了春雨。春雨貴如油,下得滿街流,透過紗窗向外望去,街上行人腳步匆匆,沒有一人為春雨停留片刻。
第九章晴天霹靂
心境不同,對待春雨的感受就大不相同。今年春天干旱少雨,一場春雨會讓久旱的莊稼得到甘霖,卻讓城裡出行的人們感到不便。
對施得來說,陰沉的雨天並沒有影響他高漲的興致,他心中充滿了對未知事物的好奇和渴望,就連因為天色昏暗而營造的房間內怡人的氛圍也被他忽視,甚至因一盞蒙皮檯燈散發的幽幽光芒照在碧悠臉上,讓碧悠的容顏如夢如幻,古典之美讓人幾乎窒息……也被施得視而不見。
施得只是下意識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雙眼直直地盯著何子天,就等何子天解答他心中越積越多的疑問。
“你加入的不是什麼組織,如果非要起一個名字的話,其實叫互助會也可以。我和碧悠,以前也只是素昧平生的路人,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之後,我幫她走出了人生的困境。當然,我也不是隻付出不求回報,希望她能破解我的人生難題,但遺憾的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