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夏花,可不是任由別人欺負的賣火柴的小女孩,眼鏡男話一說完,夏花毫不含糊就一個耳光打了過去:“回家耍你的親孃去!”
這一個耳光打得實在,正中眼鏡男的右臉,打得眼鏡男眼鏡飛出老遠,鼻子流出了鮮血。
寸頭男冷哼一聲,向前一步,正要伸手去抓夏花,眼鏡男伸手製止了他的動作,也必須承認眼鏡男有幾分涵養,不管是裝的還是臉皮厚到了一定程度,反正他呵呵一笑,彎腰撿起眼鏡,又不慌不忙地拿出紙巾擦了鼻血,斯文地對夏花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是人之常情,你上來就打人,有失淑女風範,我不和你計較。我再說一遍,你現在跟我走,一切還好說,如果不走,後果自負。”話說得似乎很客氣,其實暗藏威脅之意。“這個人我剛才看到他和付偉強一起進了房間……”月清影悄聲對施得說道,她冷靜而不動聲色,“他肯定和風華倫、趙蘇波是一夥人。”
月清影平常話不多,但她觀察細緻,施得微一點頭,心中有了計較,知道眼鏡男前來,恐怕不是上演什麼君子好逑的濫情戲,而是另有目的。
施得就悄悄站了起來,一個錯身就來到了夏花的身後。
“後果自負?你的意思就是威脅我了?我就是不走,你能怎麼著?”夏花吃軟不吃硬,她直了脖子仰起臉,“你還想打人不成?”
“我不打人,不過就不得不親自請你移步了。”眼鏡男身堊子一閃,他身後的寸頭男就向前一步,伸出大手朝夏花的胳膊抓去。
誰也沒注意到夏花什麼時候已經抓起了水壺藏在了身後,寸頭男的大手才舉起來,夏花手一揚,一壺開水已經迎面飛來!
別說寸頭男沒料到,就是眼鏡男也嚇了一大跳,夏花看似柔弱,長得也漂亮,下手卻是心狠手辣,而且還是笑裡藏刀。
眼鏡男還好,急忙跳開,只被開水濺到了不多,不過依然燙得他哇哇亂叫,寸頭男就沒那麼幸運了,儘管他舉起胳膊擋在臉前,但水壺一碰就碎,開水洶湧而出,四下紛濺,落到了寸頭男的頭上、胸前和身上,到處都是,就如開水燙豬一樣,寸頭男頓時疼得呼天喊地,原地跳腳。
眼鏡男惱羞成怒,偽君子的風度再也保持不住了,一揚手就朝夏花打來一個耳光:“媽堊的,臭女人!”
夏花也不簡單,早有防備,抬頭一腳:“臭流氓!”
腿比胳膊長,腳比手有力氣,眼鏡男的手還沒到,夏花的腳就已經踢在了他的膝蓋之上,他一下站立不住,當即摔倒在地。
寸頭男緩過神兒來,勃然大怒,飛起一腳就朝夏花狠狠踢來。要是這一腳踢中了,夏花非得當場昏迷不可,但寸頭男的腳才抬起來,一隻椅子就平空飛來,正中他的大堊腿。嘩啦一聲,椅子粉碎,寸頭男也一臉扭曲的痛苦表情,抱著右腿倒在了地上。施得出手了!施得的身手,夏花沒見過,月清影也沒見過,他最大展神威的一刻是車禍之後以一對三,只可惜,當時黃梓衡昏迷,就沒人看見施得的太極拳法是怎樣的出神入化。
今天,施得一出手就擊中了寸頭男,雖然不是大展神威,但也震憾了夏花和月清影。更令人震憾的場面還在後頭。眼鏡男倒地,寸頭男也被擊倒,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又有兩名平頭男迅速趕來解圍。此時眼鏡男已經失去了理智,用手一指施得,大呼小叫:“滅了他,廢了他。”又用手一指夏花,“綁了她,帶走。”
兩個平頭男一左一右包圍上來,一人朝施得出手,一人朝夏花撲去。現在夏花酒醒了大半,知道怕了,“啊”的驚叫一聲,轉身就跑。讓她一對一正面和壯漢對打,她萬萬不是對手。
夏花要跑,平頭男自然不肯罷休,奮起直追,才一邁步,忽然聽到耳邊風聲呼呼,來不及看清飛來何物,急忙向後一閃,還好,躲了過去,是一隻皮鞋,他正要罵上一句時,忽然察覺不對,才一愣神,一隻沒穿鞋的腳從側面踢來,正中髓部。
人體側面防護最是薄弱,何爺當時傳授施得太極拳的時候,一切從實戰的角度出發,告訴了施得堊人體許多關節的薄弱之處。打擊人體最薄弱的關節,可以收到四兩拔千金的功效。施得一腳即出,自然不會留情,當即就將追趕夏花的平頭男踢翻在地。
不過為了救下夏花,他沒有顧及和他對戰的平頭男的攻擊,一腳之後收勢不住,不及回身,右肩膀就正中身後偷襲的平頭男打來的一拳。
這一拳力度不小身後平頭男怒火洶湧,顯然出了全力。他一拳擊中施得,直嚇得月清影花容失色,驚撥出聲:“施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