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題目大而籠統施得也沒具體問她說的是婚姻家庭還是事業,就微眯眼睛,片刻之後說道:“鄭阿姨幼年的時候顛沛流離,大概到十歲左右才結束四處奔波的生活,安定下來。”
鄭雯婷“啊”了一聲,驚奇地看了夏花一眼,夏花搖頭:“我和他只是同事關係,還不到說家裡事情的地步,親媽,你別懷疑我。”
鄭雯婷就擺手說道:“這個不算,頂多算是蒙對的,再接著說。”
滕有麗都替施得打抱不平了:“鄭姐,怎麼能叫蒙對的?你讓我蒙,我一百年也蒙不到你小時候的事情。”
施得耐心很好,繼續說道:“不過安定生活沒過幾年,鄭阿姨就和家人天各一方,飽嘗分離之苦。直到現在,鄭阿姨和父母也沒在一起。另外,鄭阿姨眉毛前濃後稀,有斷眉之相,說明兄弟姐妹之間情分很薄。再看鄭阿姨雙眉壓眼,是雙星侵日月之相,您出嫁之後和孃家的關係也淡漠得很……”
鄭雯婷已經不是驚訝了,而是驚嚇了,她後退一步,手指施得:“誰,誰告訴你這些的?肯定是小花。小花,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和施得說家裡的事情了?”
“媽!我的親媽……”夏花十分不滿地說道,“你小時候的事情,從來沒有對我說過,我怎麼對別人說?還有,我剛才說過了,我和施得只是同事關係,在一起只是談工作,怎麼會對他說家裡的事情?你不要無端懷疑我好不好?我是誰,我是你的親生女兒,而且我還沒有出嫁,胳膊肘不會向外拐。”
鄭雯婷現在對施得已經信了幾分,不再像剛才一樣持懷疑一切的態度了,不過還是心存疑慮:“施得,你能不能算出我有幾個兄弟姐妹?”
“淡眉,只能說明兄弟姐妹之間情分疏遠,不能看出到底有幾個兄弟姐妹。”施得實話實說,畢竟,他是老實孩子,“相術不是神乎其神的神仙之術,只能看出大概,不能無所不知。”
此話一出,鄭雯婷頓時嗤之以鼻:“我就說嘛,騙子就是騙子,就會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哄人上當,看,現在黔驢技窮了吧,呵呵。”
換了別人,也許就被鄭雯婷的嘲笑氣得暴跳如雷了,說實話,施得也很氣憤,但再氣憤也得忍了,小不則忍則亂大謀,而且他其實已經心中在數了。是,換了一般相師,確實推算不出鄭雯婷有幾個兄弟姐妹,但他不是一般相師,他已經達到了相師的最高境界,可以上升到從格局推算一個人的命數了。
施得也呵呵一笑,依然氣定神閒:“先不急著下結論,鄭阿姨,等我把話說完。”
“哼,我聽著呢,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鄭雯婷幾乎要冷笑了,甚至還露堊出了勝利的神色,她得意時的樣子和夏花太相像了,可見女兒隨媽也不是沒有道理。
“鄭阿姨有一個哥哥一個妹妹。”施得淡定地說出了他的推算。
話一出口,夏花臉色大變,糟了,施得說錯了,她只有一個舅舅,沒有姨,這下完了,老媽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主兒,今天的事情,不但沒收到預期的效果,反而讓施得形象大毀,慘了,慘了,萬一老媽不出面說服老爸,眼見到手的家屬院專案,豈不是又飛走了?況且現在付偉強又重新加強了活動,前功盡棄的感覺真是讓人抓狂。
夏花還沒抓狂,鄭雯婷已經哈哈大笑了:“我就一個哥哥,施得,你就別再裝腔作勢了,行了,茶也不喝了,回去講笑話給別人聽去。”
施得沒有一臉灰敗,也沒有驚惶失措,而是依然一臉淺笑:“鄭阿姨,有些事情您或許是不知情罷了,這麼多年了,您也該知道一些真堊相了。我想如果您打一個電話給家裡,問問當年的小妹現在在哪裡,也許您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如果施得竭力辯解,或許鄭雯婷不會相信,更不會打出電話求證,但施得的鎮靜和自信,不由她不停停下了腳步,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拿出了手機:“如果我打了電話還證明你說的是假話呢?”
“我甘願受罰。”施得堅定地說道。
“好,我就讓你輸得口服心服。”鄭雯婷隨後撥出了電話,電話響了幾聲過後,她“喂”了一聲,問道,“媽,我是雯婷,我今天意外聽說,我小時候還有一個小妹?”
電話一端說些什麼,施得聽不到,夏花聽不到,滕有麗也聽不到,不過幾人都是一樣的表情——緊緊盯著鄭雯婷,只等她說出最後的答案。
夏花緊張萬分,她從未聽說過自己還有一個小姨,雖然和姥姥家聯絡不多,她長這麼大,也沒有見媽媽回過幾次孃家,但姥姥家的情況她怎能不清楚?而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