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沒事盡找一些年輕的小夥子跟她對招,分明不把他放在眼裡!
他還幫她把頭髮圈在她頸子上!簡直是忍無可忍。
原本俊朗開懷的臉因為這一幕而愀然變色,濃眉飛豎,雙唇緊抿著—肚子裡千萬噸的火藥在燃燒,巴不得馬上噴出火,一時情緒失控,擂起拳頭重擊著迥廊上的護欄。
“喂,暴躁男,別把我家的欄杆劈倒了,這可是上好的木頭,造價不菲啊!”司徒降雪舔著冰淇淋無聲無息的走到他身邊。
白紹卿忿忿不平的睨了她一眼。
“吃不吃?冰淇淋降火氣。”她遞來一支杜老爺甜筒冰淇淋,不容拒絕的塞到他手裡。
“吃味了吧!不爽就開扁嘛,怕他不成。”小妮子挑釁的說著。
隨即就見她蹲下身子,朝著迴廊上的盆栽猛下手,將盆栽上結的小果實全摘了下來,滿滿一手都是殷紅的果子。
“幫我拿著。”把吃到一半的冰淇淋遞給白紹卿,連忙執起一顆顆的小果子往楊柳樹下的兩人扔去。
別看這小小一顆果子不起眼,司徒降雪手勁拿捏得宜,每每將果子準確無誤的往那男人身上扔去,但見原先練著“推手”的兩人已然分開,那男子冷冷的掃了一眼,躍身擋去接二連三的果子。
當最後一顆扔盡,司徒降雪癟癟嘴; “我要走了,免得捱罵。”搶過白紹卿手裡的冰淇淋,快步的奔離。
男子身手矯健的奔來,躍上護欄看了一臉陰沉的白紹卿,隨即又邁開步伐追著司徒降雪逃竄的身影。
司徒玄霜看見了白紹卿的身影,先是溫婉的一笑,才從容不迫的蓮步輕移而來,一點都沒有欣喜若狂的樣子,這真是令人氣餒。
她拾階而上, “什麼時候來的?”司徒玄霜佯裝鎮定的問,生怕一個疏忽就會被識破她的心思,越是愛戀他,就越不希望在他面前表現出太深濃的情悖,生怕他會不珍惜抑或是感到壓力。
“剛剛那傢伙又是誰?”他咬牙切齒的問。
“我們只是練習‘推手’而已。”她竊喜,突然愛上他因佔有而氣急敗壞的模樣。
“我知道,我是問他是誰?”他怒吼。
“大師兄。”她愣住。
‘你又忘記我的話了?“威嚇的逼近她的臉。
“沒有,我們只是練拳而已。”她伸出白玉的小手揮啊揮的,“你又生氣了?”用眼角餘光打量的問。
他不吭聲,徑自坐到階梯上。
“紹卿……”她依著坐下。
他兀自生著悶氣,開啟冰淇淋甜筒的包裝,湊到她面前,“要溶化了,快吃。”
“好。”她溫馴的微啟著嘴,伸出丁香小舌舔了一口冰淇淋。
“你這小老太婆,吃個冰淇淋都這樣慢吞吞的,等一下溶化滴到我的手你就完了。”闃黑的眼睛直瞅著她,語調仍是蘊含著火氣。
“太冰了,你自己吃。”她避開他湊近的甜筒。
吃冰是降雪的最愛,她無福消受,太冰了!舌頭幾乎要凍僵,怎麼會好吃?
“囉嗦!”他索性自己大口大口的吃著幾乎溶化的冰淇淋。
他三兩下就把甜筒解決了,司徒玄霜把白絹遞給他,要他擦擦嘴,誰知他耍賴的只湊過他的臉,遲遲不接過她的手絹。
司徒玄霜明白他孩子氣的任性,只好輕輕擦拭著他沽到冰淇淋的唇。
“你身邊怎麼有這麼多男人?”他有點氣悶的問。
“哪有?不就是你坐在我旁邊。”她故意打哈哈。
“上次是師弟,這回是師兄,那下回又是什麼!”他狂傲的問,手又不安分的扯下她的簪子,讓頭髮被散著。
“你好霸道,他們都是阿爹的弟子,打小就認識了。”她搶過他手中的簪子。
白紹卿一把握住她的柔荑, “我說話你少插嘴。”低頭便封住她的嘴,讓她無暇喋喋不休的說話。
雖然在家裡,她可不希望讓人瞧見他們親密的樣子,司徒玄霜神情嬌羞的一直往後退,他卻氣急敗壞的窮追不捨,最後他發怒的一手扣住她的頸子低吼,“不準躲!”
司徒玄霜一怔,無言凝睇,香腮泛紅,只得默默的任由他狂妄的親吻著她的朱唇,那甜蜜卻又激烈的懲罰……
“玄霜——”阿爹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一陣腳步聲後,司徒封出現, “玄霜,阿爹要出去,前面客廳有個阮小姐說要找你。”
“阮小姐?”是她?她怎麼會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