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柯瑞斯…艾治先生,我以為你是鄙視上帝,蔑視宗教的。”尼古拉斯重重的唸了簡嵐為自己取的筆名。
“我只是不相信教堂裡面的那個大理石雕塑能夠拯救誰,就像基督徒不相信東方國家寺廟裡面用泥土塑成的佛陀能夠救世人一樣。但是我相信命運,這不由得我不信。”簡嵐略有些嘲諷的一笑,說:“我努力寫我的小說,然後投給報社,盡一切我能盡的努力,至於能否發表,那並非我能控制的,所以我也不會強求。”說到這兒,簡嵐看著尼古拉斯,說:“你所求的那些,也是一樣。”
“思想家小姐,我不想在這裡吹著冷風同你探討哲學。”尼古拉斯說:“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再普通不過。”頓了頓,尼古拉斯放低了聲音,說:“如果是你,有可能愛上我嗎?”
“是你所謂的拯救的愛呢,還是普通的愛?”簡嵐歪著頭,問道。
“如果是拯救的愛呢?”
“如果是拯救的愛呢,那是不可能的。”簡嵐好笑的說:“我可不是聖母瑪利亞,也不是揮著翅膀的女孩,我自己尚自顧不暇,可沒心情搭理你。”
“那普通的愛,普通的愛!”
“尼古拉斯,你應該去找布萊克小姐的。”簡嵐伸出手,捅了捅尼古拉斯的肩膀,說:“我沒有那樣強大的自信,像布萊克小姐那樣堅信【你這不羈的風會化成雨停留在我身邊】。”簡嵐學著布萊克小姐的語氣說,最後還被肉麻的打了個哆嗦,說:“其實布萊克小姐比你更適合當一個詩人。哦,對了,還有,我只不過跟你跳了頭兩曲舞,就已經被那幫小姐們嫉妒的要陷害我當眾出醜了,我會彈的曲子會唱的歌十個手指就數的過來,尼古拉斯,行行好,你還是找個才女去應對你的彩虹小姐們吧~”
尼古拉斯就這樣看著簡嵐看了好久,沉默不語。忽然尼古拉斯擋住了眼睛,大聲的笑了起來。
“不愧是扭曲的貝內特小姐,我原以為聽了我一番表白,你會奮不顧身的愛上我的。”尼古拉斯又恢復了往日的玩世不恭,雙手插兜,說道。
“既然你曾經說我們兩個有多麼相像,那我又怎麼敢讓德…杜蘭先生失望?”簡嵐挑眉,然後伸出手,在外人看來極其失禮的捶了一下尼古拉斯,然後向前走去。
看著簡嵐的背影,尼古拉斯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逐漸消失。
……
“所以,這就是全部的經過?”約翰聽完尼古拉斯的敘述,面無表情的問道。
“臨分別前她拜託我給她弄些吃了會腹瀉的藥劑,不過我想這個跟我們的話題沒什麼關係。”尼古拉斯低聲一笑,說。
“果然是艾治先生。”約翰搖頭晃腦的說。
聽到約翰的話,尼古拉斯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約翰瞥了一眼自己的表兄,淡淡的說:“尼可,我記得你曾經說過,男女之間的遊戲,先陷進去你就輸了。”
“我才沒有陷進去。”尼古拉斯突然又暴躁了起來,他在書房裡來來回回的走著,最後驀地停住,看著約翰,一字一句的說:“我是不會愛上那種女人的,是的,她跟我一樣,所以我才不會愛上她。即使她不會張口閉口家族的榮耀,即使她明白我對父親的憤怒,即使她跟我一樣,嚮往法國南部的葡萄園!”
“哦。”
“你不相信嗎?!”
“不相信的是你,尼可,自始至終我也沒有說過你有愛上她。”約翰在尼古拉斯的桌上翻出文稿,然後轉身向房門口走去。在經過門口的時候,約翰停住,說道:“衷心的希望你最終不會愛上簡…貝內特小姐。”想了想,約翰又說:“貝內特家的姑娘都很會折磨人。”
“哼……愛上……”
尼古拉斯用不屑一顧的聲音回應道。
約翰搖搖頭,然後直接出門,上車回家。
*
簡嵐睡了整整一個下午,夜裡的時候溫度就已經降了下來,起床,喝了兩碗濃湯吃了兩塊麵包以後,簡嵐又活蹦亂跳了。
果然瑜伽加散步能改善體質的,不然這次一定又會像上次那樣病一個星期。
不過以後還是要小心,要是得了肺炎可就真的死定了,那還怎麼看重建以後的國會大廈呢?
簡嵐站起來,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然後左扭扭右扭扭。
母星,為毛不給我配個修真外掛來,我要是不小心把自己弄死了你還有得玩嗎?
重新窩回床上打算睡覺的簡嵐突然想到。
另一邊,達西小姐擔心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