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對不是犯人的人真正的動刀子,給高公公裝尿管那個沒有技術含量,可在伍斌手臂上切開肉,埋下一些奇怪的東西,而且還需要在特定的位置上,這個當真是有挑戰性的。
伍斌是真正的硬漢。
聽說上了麻藥會影響到日後的反應,硬是什麼藥也沒有上,硬是看著孫老道一刀又一刀的把自己那斷肢上的皮肉切開,然後又給縫上,血淋淋的竟然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李元興進來的時候,伍斌正在試著套上假肢的主體。
“伍斌,讓你受苦了。”
“末將不苦,這些東西看著就讓末將興奮!”伍斌臉上多了一絲笑意。
再看那桌上,一共有十八個配件。
小到三梭軍刺,大到鏈子錘,精細的還有一隻散彈槍,以及一隻衝鋒槍,粗野的卻是一隻一尺半的長刀,最普通的就是一隻看似人手的假手,只是卻不可能跟真的手一樣使用,僅僅就是張與合兩個動作。
再簡單一些,就是一隻鉗子,代替手可以抓物。
“傷口沒有長好之前,不許用那些東西,特別是那雷爆神擊,絕對不能用!”孫老道衝著伍斌喊著。
雷爆神擊就是裝在假臂上的散彈槍,每射擊一次需要單獨裝一次子彈。
這些武器都試驗過,那噴子的威力高過李元興那把,錢幣那麼厚的鋼板硬是給打出無數的痕跡來。換成人早就死過一百次了。
那衝鋒槍更快,只要按下,六秒時間彈夾內四十五發子彈全部射光。
用的是埋在神經下的感應晶片,然後傳到手臂的控制器上。這個伍斌還需要再熟悉,否則很容易誤傷到自己,或者是其他人。
耀州的工匠還專門為伍斌打造了一件新的戰服,用於把這些東西裝在身上。
李元興又稱讚了伍斌幾句,然後對一直守在伍斌身旁的近衛忠仁說道:“你的師傅這條手臂是為大唐作戰丟失的。他有功,所以有賞。這些日子那些部件由你保管,一個月之後才可以使用,眼下只能裝上假手!”
“遵命!”近衛忠仁大聲的吼著。
他更服伍斌了,能讓人用刀切開手臂都不皺一下眉頭的,這才是真正的刀者。
“這次作戰,你就和一刀跟在本王身旁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出戰!”李元興說罷轉身離開。
終於,四月初一到。
長安城平靜嗎?
長安城中依然靜如水,百姓們清晨起來,開鋪、灑水、掃街、賣早餐的依然如故。
可整個長安的百姓都似乎有意無意的看著那長安街道上的那些還關著門的報亭。八個月前,你高句麗人逼得我大唐秦王裸身行於長安街市之中。
而今天就是四月初一,高句麗當如何,大唐當如何。
沒有人討論,也沒有人去詢問,更多的都是在默默的注視著那已經超時了約半個時辰,卻還沒有開門的各個報亭。
報紙已經成為了長安百姓生活的一部分,一個不可缺少的部分。
百姓們相信,他們要的答案會在報紙上出現,大唐的秦王不可辱,大唐帝國不可辱!
許多個士兵突然出現在街道上!
不,他們不是士兵,雖然穿著大唐的軍服,但這軍服卻不象是制式的,因為材料不,樣式也有些區別,更重要的是,穿軍服的人是殘軍。
他們是報吏!
“戰!”幾乎在同一時間,整個長安城中所有的報亭門口,長安八百報吏用力全身的力氣,只喊出了這麼一個字。
幾乎與此同時,朱雀門城樓上,城門守將拿著一份聖旨,高喊一聲:“戰!”
長安南郊,秦王莊那已經一年沒有響過了刺耳的警報聲拉響,劃破清晨的寧靜。
大唐十二衛營,戰鼓擂動。長安城衛,長安禁衛,皇宮禁衛身穿鎧甲上崗,兵部正門前堅起十九面封號戰旗,一百九十七面將軍戰旗。
長安城中所有武將家門前都有一把戰戟,或者橫刀插在門前。
大唐自立國以來,在歷史上第一次真正的對外全面戰爭就在公元六三零年,是對東突厥的全面戰爭。
李元興這條時間軸線上第一次對外戰爭是應戰,而不是攻打。
第二次對外戰爭嚴格意義上算是偷襲。
而這一次,也是真正的第一次全面宣戰,大唐帝國向高句麗全面宣戰。
整個長安城的氣氛就在報吏那一聲戰之後變了,戰爭開始了。百姓們感受不到戰爭,可他們卻知道戰爭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