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議題李元興真的研究過,而且非常認真又仔細的研究過。
現代人,離開家鄉的原因是因為可以生活的更好,在思鄉這一點上,現代人因為交通的便利,所以家鄉的感覺比起大唐要淡一些。
大唐的百姓,鄉情很重。
在華州,李元興派出了人員調查過,真正願意自願搬到華州的,僅佔三成。他們是因為家鄉太苦,太窮。還有大約五成,是因為家裡主要的支柱在長安,所以願意搬來長安,有二成就是屬於很勉強搬到華州。
當兵的,沒有家道富足的。
至少說富足的人不願意輕易搬家。
“說到思鄉,耀州的高句麗人不知道會不會思鄉。他們在家中是否有親人。或者說,耀州的奴隸是分為男營與女營的,雖然說沒有虐待奴隸這一說,但是否有他們的親人。離開親人是很苦的。”
“五郎,你把我們都說糊塗了!”秦瓊打斷了李元興的長篇大論。
“好吧,我就直奔主題。我打算過幾天親自去一下遼東,順便允許一些高句麗的奴隸回鄉。當然,這個人數可以允許多少,商量著來。他們回到家鄉去,是不是會回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為什麼要留下,為什麼選擇回來。”
李元興說完,等著眾人的反應。
秦瓊搖了搖頭。崔君肅也搖了搖頭。王及善也同樣搖了搖頭。
他們完全不明白。李元興想幹什麼?這樣作有什麼好處,王及善說道:“身為奴隸,給了他們一個自由身。還他們自由,回到高句麗還會回來嗎?”
“會!”武曌給了一個非常肯定的答案。
“為什麼?”三個大男人都不理解,這其中是為什麼。
武曌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李元興。李元興開口解釋道:“這就是心裡的鬥爭了,戰爭在我的心中,分為五種戰爭。最為簡單,最仁慈的就是兵對兵,將對將,殺的血流成河,痛痛快快的分個高下。”
“血流成河是仁慈的話,那不仁慈怎麼說?”王及善是老儒生了,血流成河還算是仁慈的,那麼他想不出更狠的是什麼。當然,如果李元興的羊吃人算是戰爭的話,這個確實狠,絕對比血流成河狠。
“好吧,先不說那個更狠,那個仁慈些。”
“五郎簡單說說五種戰爭!”秦瓊示意自己的手下出去盯著,別讓閒人進來。
李元興豎起一根手指:“還有一種戰爭,叫冷戰。我剛才的計劃,就是冷戰的一部分,沒有鋼刀流血,但卻是極為殘酷,在一定的陰謀之下,可以拖垮一個國家,就如同隋末那樣,民無生計,朝無財力!”
“秦王殺人不見血,這個傳聞果真是……”王及善在思考怎麼說詞。
“傳聞不假?”李元興笑著問了一句。
王及善搖了搖頭:“這個傳聞很假,秦王殿下比傳聞之中手段更狠辣!”
“全當是表揚我了!”李元興不在意別人怎麼說,哈哈一笑:“那等下的計策,別說我象是惡魔就行了,這個冷戰只是尋常的國與國之前的戰爭,說不上狠與不狠,真正狠的,應該是錢戰!”
“錢,可以稱為戰爭嗎?”崔君肅是戶部的,對錢這個詞當真很敏感。
李元興沒有再解釋:“這個說起來,沒有幾天幾夜說不定,經濟戰太深奧了,幾位有興趣的話,改日讓明月給你們講,大唐沒有人比她在這方面強,她是財神的得意門生,這一點我遠遠不如。我比個例子,羊吃人的計謀算是經濟戰的一種。”
眾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武曌卻說道:“羊吃人不算,雖然手段狠辣,但最多算是陰謀諜戰的入門級與經濟戰的……”武曌想了想後,笑了:“如果說經濟戰是一隻羊,那麼羊吃人的戰術勉強算是羊身上被風吹落的一根毛。是被風吹落的一根毛!”
武曌特別強調了這個被風吹落。
然後又問李元興:“你認為我說的對不對,當然你也可以說一條羊腿!”
“這個,我後續還有幾條計策,羊吃人的方案完整之後,至少頂一隻羊耳朵!”
是誇大了,還是實事。
崔君肅很想知道這個答案,武曌不同於李元興,李元興可以不解釋,也不會有人逼著追問。但武曌還是很願意和這些臣子搞好關係了。
所以武曌對崔君肅說道:“秦王鑄錢,就是為經濟戰打基礎,就象戰爭準備兵源一樣。”
“什麼時候會見效果?”秦瓊當下就追問了一句。
“當室韋、靺鞨、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