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咱們那位表叔,一份報告需要至少來回五天,如果咱們那位皇叔再有些猶豫,或者是指揮錯誤,那麼戰機一失,難免會有一敗。”
“然也!”
不用李元興再廢話了,李二的智商絕對不低,一個能帶兵造反建立大唐的人,在經驗上也有著極大的積累。李二比李元興唯一差的,就是李元興擁有後世上千年的知識積累,以及後世那爆炸式的資訊。
“戰高句麗,自然是五郎領軍,朕或許會親征,但必會得到五郎你的同意。”
“皇兄還是在勝利之後,去巡視比較好!”
李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皇帝親征,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事。
李元興又把話題一轉:“那個小吏臣弟不殺他,但自然花了那麼大的功夫把他弄來了,也要讓他給高句麗找一些麻煩就是了。一切由臣弟來安排。”
“比如?”李二感覺到李元興可能會搞一些大事。
李元興淡淡的一笑:“不算是什麼可怕的事情,估計長安會在連續的一兩個月內,雞犬不寧罷了。秋收之前,一切都會恢復平靜,今年的秋天又是一個豐收年。”
“又是一個讓戶部頭痛的豐收!”
李二提到這話,爽朗的大笑著。並不為別的,他一聽說糧食又裝不下了,倉庫依然是不夠的時候,他的心情就非常的好。
戶部這兩個月比打仗時還忙碌,可依然沒有把全部的糧食入庫。
如果不是給遼東那裡運了大量的糧食,長安城的糧市怕會亂。
“皇兄,準備開宴了!”李元興心說,自己在書房裡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怕是宴會早就已經開始了。
來到宴會廳,李元興才發現自己想錯了。
這裡是大唐,不是現代。宴會的主人大唐秦王沒有到,宴會的主客大唐皇帝沒有到,其餘之人無論你的身份貴賤,也要在這裡等,而且還不能催。
天策上將府今晚的宴會用了是分桌制,正面主臺四張桌,分別是李二,李元興,然後兩側是長孫皇后與崔瑩瑩。
左首首席,坐著一位年齡約以二十歲上下,少婦打扮的女子。穿的是依然是漢族的服色,只是身上的首飾有許多突厥的味道。在她的旁邊坐的也是一位公主,新羅公主金德曼。再往左側下首,則是長公主衡陽,以及一個只有七歲的小女孩,穿的也是公主服色。
再往後五張桌子,分別是李二的四妃,還有秦王妃李麗苑。再往下,又是一些李元興不認識的女客。在最末的一張桌子上,卻是金蔓青。
右側,上首是第一桌是突利小可汗,再往下是阿史那杜爾,然後是李靖、秦瓊,再往下是魏徵,然後是突駐長安使節,再後是幾個突厥人與天策上將府的將軍。
“殿下,座位順序是長孫皇后安排的!”鄭和生怕李元興不高興,趕緊解釋了一句。
“遠是客,客居上座挺好!”李元興隨口應付了一句。
入座之後,第一個拿起酒杯的是李元興,他作為宴會主人要為今晚的宴會致詞。
“在來這裡之前,我和皇兄才說起我們的那位表叔。表叔亦是有驚天之才,可惜的是他空有英才,卻並沒有發揮好自己驚天的才華,正如本王那火車,如果不是純鋼的車身,純鋼的鋼軌,那擁有一千匹馬力的蒸汽機根本就發揮不出其威力。這第一杯,敬大隋文帝!”
李元興這話說的,差一點就讓李二放在嘴邊的酒噴了出來。
魏徵眼尖心快,立即說道:“殿下所指,是前隋兩位聖上嗎?”
“表叔是一個了不起的英才,表叔公更是人中龍。本王以為:”
說到這裡,李元興走到殿中:“拿笑來!”
當下有太監送來紙筆,李元興揮笑寫下。
文帝何如主也?賢主也。綜帝生平,惟用刑失之嚴酷;其勤政愛民,則實出天性,儉德尤古今所無,故其時國計之富亦冠絕古今焉。其於四夷,則志在攘斥之以安民,而不欲致其朝貢以自誇功德。既非如漢文、景之苟安詒患,亦非如漢武帝之勞民逞欲。雖無赫赫之功,求其志,實交鄰待敵之正道也。
“再說我那位表叔!”
李元興提起筆,想了想卻又放下了。
再一次舉起酒杯後大口飲下,然後說道:“表叔是一個大暴君,只是,暴君不是昏君,隋煬帝雖然無德,但是有功。只是他的功業,沒有和百姓的幸福感統一起來,所以才會有“巍煥無非民怨結,輝煌都是血模糊”的說法。換言之,他沒有處理好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關係,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