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停戰。”
“上國大邦,而且小邦求和,要是大國的氣度,否則會被天下恥笑。”魏徵又開口說道。
李元興點了點頭:“沒有錯,這一點我認可。但是……”
“殿下不用說但是,下臣知道這是一個束縛,但正是這種束縛才會讓周邊小邦安心,不至於害怕。戰國時代,齊為霸主,自然是有上邦的氣度。可戰國末期,秦卻一統六國。”魏徵說到這裡,沒有再說下去了。
李元興心說,魏徵你的心果真是黑的,本王太喜歡了。
報紙自從在長安出現之後,從最初的新鮮感到現在,已經成為了長安百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畢竟現在的長安,還不是所有人都買得起報紙,或者願意為這個報紙花上了一份錢。不過,卻是每個人都喜歡聽報紙。
各酒樓、茶樓都會選擇至少三種報紙各訂上五份十份的,客人們喜歡。
就是早餐的攤子,攤主也會買上一份報紙,然後那個寒門士子免費的吃上一份早餐,也順便讀一讀報紙上的趣聞,卻也增加了許多的生意。
今天的新聞重點,不是李元興與魏徵看到的,前隋為何敗給了高句麗。
而是大唐之威嚴。
大唐子民,自有大唐庇護,任何人不得辱之!
百濟使節打了一個耀州的女醫工,無論是什麼理由,我大唐人自然不能讓你異邦人隨便的打了,京兆尹公正斷案,適刑而罰之,自然是大快人心。更多的卻是,讓長安的百姓心中增加了一種自豪感。
一輛正在往中書省辦公處緩行的馬車上,突然有一老者推開門簾大喊一聲:“掉頭,長安新聞報報館。”
“這……”駕車人想勸阻,因為長孫右僕射與房相國正在等著馬車上的人。
馬車這位是誰。
可以說經歷了三個朝代,北周、大隋、大唐的一位老人,而且是身居高位,有著顯赫家世,有著極貴親族,性如烈火,剛正不阿,敢於真言勸諫的一位能臣。
年少在大隋皇宮之中受到了最優秀的教育,曾經主管著大隋的機密文書,與年少的楊廣亦是好友,可他卻看不習慣楊廣的驕奢無道,數次上表勸諫之後,楊廣大怒將其貶出長安,讓其當為河池太守。
蕭瑀!
南朝梁明帝蕭巋之子,蕭皇后之弟。
那什麼大唐威武,什麼大唐子民的稱讚他只是淡然一笑,明君良臣之大唐,這一切似乎是理所應當的。可就是那被魏徵貶的只值一文的那稚嫩的文章,就是那一句簡單的話,象刀子一樣的割著他的心。
“掉頭,長安新聞報館!”蕭瑀已經什麼也不顧了,此時的他只想把壓抑了十幾年的心結用自己的筆寫出來。
大隋敗落,自己的姐姐受盡苦難,大隋與高句麗之戰絕對是其中重要的原因之一。
一刻鐘之後,長安皇宮圈門下省。
“報,蕭右僕射派人通報,今日請假!”
“請假!”房玄齡第一反應是不是出了意外,因為蕭瑀從來都沒有遲到過,更不要說是請假了,在追問之下,被下面的人告之蕭瑀是在來的路上突然掉頭,去了長安新聞報館,而且很急。
“怕是因為那篇稚嫩的小論!”長孫無忌還是非常瞭解自己這位同僚的。
房玄齡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原本今天是要給吏治改革的論述定案,然後放在天英閣會議上去討論的,看來只好等下一次天英閣開會了。
“走,長安新聞報館!”房玄齡心說應該去看看。
長孫無忌也同意,認為應該過去看看。
當房玄齡來到長安新聞報館的時候,這外面已經圍了至少有三百人,其中能在長安稱為名士的就不低於五十個,各家報館名筆至少有一百人,可以說每個人都是那種滿腹經綸之人。
看到房玄齡與長孫無忌來,各人不約而同的讓出一條通道來。
當房玄齡走到門內的時候,卻是意外的看到秦王李元興站在門內的一側,魏徵則站在另一側。李元興微微的搖了搖頭,示意兩人不要說話。
房玄齡再往裡看,屋內的一幕讓他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還是那個儒雅的蕭右僕射嗎?這還是那個名士大儒嗎?
此時的蕭瑀披頭散髮,淚流滿面。一邊流淚一邊在提筆狂書,四個原長安新聞報的筆客在幫他磨墨,整理稿紙。
一邊的桌上,已經堆下了有幾十頁紙了。
李元興暗中向其中一個筆客打了一個手勢,那筆客悄悄的將整理好的稿紙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