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多深多寬,路打幾層土,有多寬那都是有定數了。秦王殿下是喜歡規矩的人。這定下的規矩那個後生敢改了。里正老李頭會打斷他的腿。
馬上秋收了。這玉米老裡頭嘗過一次,也就嚐了那麼幾粒,還是上次有個大人物來莊子。秦王殿下煮了賞給的。看著這田,老裡頭不敢吃,也不讓任何一戶吃,誰敢吃了,打斷腿,絕對沒有半點商量的。
這幾天,村裡吃上白米了,還有細面,烙餅子的香味讓學堂裡的娃娃都不老實讀書了。
聖上要來,這是大事。
老李頭就一個心思,咱也長長臉,給秦王殿下長長的臉,讓聖上知道秦王莊的農戶過的好,這秦王仁厚。聽說秦王讓罰俸了,不知道秦王殿下家裡糧食夠吃不,就在聖上那天來的時候分糧,要是糧多了,那怕各家少些,也要求聖上給秦王多留點。
這馬上過冬,明天青黃不接的時候,秦王莊裡可不敢斷糧了。
說要罰俸,莊裡的農戶有許多都是軍裡出身,也懂一些道理,聽說是殺了一個什麼都督,那種貨色打仗的時候拖了程大將軍的後腿,要說這種人,殺他全家都不為過,所以莊戶裡的農人們都認為秦王冤,這罰俸一定是那些酸書生們乾的壞事。
這些話,老李頭自然不會給秦王講。
他只是說:“殿下,老朽就讓想聖上看看莊子的興了,聖上也高興!”
很簡單,很樸實的一句話。李元興沒有拒絕的理由,秋收,本身就是一個喜事,大唐皇帝與民同樂,史冊上記載之下也是一段佳話。
“準了。”李元興回頭對身邊的親衛說了一句:“給那洛陽來的說一聲,晚一天進莊子。還有讓長安城那些來換種子的,都在後天進莊。頭車要披紅,整的喜慶些。”
親衛跑著離開了,李元興揹著手繼續往田裡轉著:“收了玉米,修渠!今年冬裡良田種麥子,先深耕下肥。”
“記下了!”李老頭在旁邊應了一聲。
李元興是外行,這農活說的最多就是三成水平,不過老李頭才不會多嘴說秦王殿下你不懂農呀。那怎麼種,什麼時候下種,地怎麼理,他心中有數。秦王殿下說麥子那就種麥子,只是怎麼種,到時候幾個老傢伙坐下了商量,拿出個好辦法就是了。
“種麥要多少天?”李元興又問道。
“殿下要用工?”老李頭問了一句。
李元興搖了搖:“不,把荒地整一整,明天開春就用。種的就是我讓你們挖地窖存的那東西,不挑地,沙土多的也能種。”
“那糧一畝打多少?”老李頭好奇的問著。
李元興笑了,回頭看了看四周。李元興這個動作引起了親衛們的警覺,也在向四周看了看。發現最近的一個外人,也在一百步之外,這才恢復了正常。這莊子裡現在是有些外人,七世家已經劃地了,劃好的收了就是他們將來的種子。
所以莊子裡,不全是莊裡的農戶。
“那東西,黃皮的一畝收兩季,頭一季打理的好,近七千斤。秋那一季也有一半。”李元興說完,老李頭雙手緊緊的捂著嘴巴,生怕自己發出半點響聲來。畝產萬斤!如果不是有了玉米之前的畝產千斤打頭,老李頭能當場嚇暈過去。
李元興笑著在老李頭身上拍了兩下:“莫驚,那東西只是雜糧,不是精糧。”
“那不能當飯吃?”
“能當,就是吃多了,肚子泛酸水。所以我說是雜糧,不當正糧!不過,那東西讓工坊好好整整,卻是能存多年的好乾糧,有個饑荒什麼的就頂大用了。”李元興解釋著。
泛酸!泛酸有什麼。連觀音土都吃過的老李頭還怕他個泛酸,真正的糧食能吃飽還不夢裡笑醒了。沒吃過幾餐乾飯的人,那個還敢挑三撿四的。
李元興又說道:“不過,那個紫皮紫心的,可要看住了,那個是為我皇兄種的!”
老李頭用力的點點頭,識幾個字的老李頭自然明白,那什麼詩也寫著,紫氣什麼的,這紫色的糧食自然要給聖上了。普通人吃了殺頭都不為過。
轉過頭。李元興又對親衛說道:“那地窖再挖二十個,看好了!”
親衛一躬身:“殿下放心,秦王莊之中那個小賊敢來,定叫有來無回!”親衛殺氣十足的回答著。他可是聽著清楚。這東西畝產萬斤呀。
親衛的家人也在秦王農莊之中。有了這東西,誰還會餓肚子。
李元興滿意的點了點頭,眼看快中午了。對老李頭說道:“老李頭,本王中午吃你家吃飯,如何?”李元興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