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於和大唐為敵的人,都會被大唐秦王殺死,隋末之亂的時候,有多少人稱王稱霸,可卻向突厥稱臣。而現在,突厥的可汗卻穿著草裙在大唐皇宮跳舞。
想到自己捐過家產抗唐,李春就怕的要死!
李元興託著下巴,看著面前這個或許是因為害怕而發抖的男人,鬢角的白髮在告訴著李元興,李春已經不年輕了。
“抬上來!”輕輕的拍了拍手。
一個有些重量聲音從木製的桌上傳來,李春心中好奇,可為了剋制自己自己想看一眼的**,他把身體伏的更低了。
李元興有些感慨,但他卻無法改變大唐人的等階觀念。
“本王有一樣禮物給你,本王還有四個字送給你。抬起頭來吧!”李元興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溫和一些。
李春緩緩的抬起了頭,只一眼。他那原本已經黯然的雙眼立即變的神采奕奕。
那水晶盒中裝的,是一座橋!
“我的,我的橋!”李春猛的就撲了上來,李元興身旁的白二娃生怕這李春把這橋的模型毀了,趕緊上前攔住。
李元興這時說道:“本王送你四個字,巧奪天工!”
“我的橋!我的橋呀!”李春的淚水如泉般湧出,衝著李元興跪下,一個又一個的磕著頭,地面的地磚被磕的咚咚直響。每一下都重重的敲在李元興的心中,李元興不是鐵石心腸。可他卻不能去扶。
也沒有辦法讓任何人去扶。
九年的壓抑。李春需要一個宣洩的堤口。
歷經一千四百年,無數次地震而依然屹立的趙州橋絕對是世界橋樑史的一個神話。歐洲建造類似的橋,要在六百多年之後了,而且技術還是從中國傳過去的。
創造這個神話的人。卻沒有得到足夠的身份與地位。這隻能是朝代的悲哀。
而且這個創造神話的人。李元興願意給他足夠的尊重。
地板上已經看到血跡了,李元興的心都被緊緊的揪著,伸手阻止了要去扶李春的白二娃後。李元興說道:“僅憑這一座橋,本王可以給你一等大匠師的稱號。不過,本王希望你可以作的更好,修更好的橋。”
“罪民,萬死不辭!”李春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大喊了出來。
“白二娃,帶他去花園,看本王準備東西!”李元興吩咐了一句,白二娃叫人扶起李春出去了。
李元興側頭看了一眼元春:“知道是什麼是大師嗎?”
“奴婢不知!”元春低聲回答道。
“老孫在醫道上是大師,此人在建橋上是大師。他們在各自的領域之中,無人能及。他們能夠創造奇蹟,能夠造福大唐。這樣的人就是大師,現在你明白嗎?”
“奴婢明白了!”
“那麼,接下來應該如何作?”李元興微笑著問道。
李元興不需要應聲蟲,他需要可以獨立思考的人,特別是身邊的人。
元春思考片刻後回答:“殿下,奴婢認為。應該先下令召回他流放的家人,然後請莊內醫官為他調養身體,再選派小廝兩人,僕役四人,侍女兩人。一切供應依莊內三等大匠的級別,如果作出了讓殿下稱讚之事,再行加賜!”
“好一句再行加賜,很好。”
當真是很好,無春考慮的不錯,那怕這就是一等大匠師的水平,可沒有作出成績之前就給予極高的待遇並不是一件好事。
首先讓秦王莊內其他的工匠會有想法,也會讓他有了成績之後不好再賞。
李元興對元春的稱讚是真心的稱讚,然後又說道:“以後,在本王面前,你可自稱元春!”
“謝殿下!”元春喜形與色。
這個改變如何能夠讓她不興奮呀,可以自稱名字,這就是代表著身份的提升。
能在李元興面前自稱名字的莊內侍女,除了王妃們的貼身侍女之外,就只有秋香與春蘭兩人。現在又加了她元春一個,這是應該慶祝大喜事。
“去按你的想法安排吧。”
“是,殿下!”元春臉上寫著的就是興奮的神采。
花園之中,白二娃帶著李春來到一塊大約有一丈長、二尺半寬,約四五寸的石板前。
這石板很粗糙,也很普通,顏色有些發灰,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李匠以為,此板可承重多少?”白二娃問道。
李春從小會客廳出來,被冷風一吹,倒是清醒了不少。此時他倒是明白了,大唐的秦王看中了他的才能,面對他的評價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