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活不了!”
陸毛鋒的話引起了李元興的興趣,示意陸毛鋒繼續。
“殿下,李將軍帶了五百親衛,這是他的家將。這些人可以白替他死嗎,肯定是不能的,事後也要打賞的。他問豐州借兵,這錢糧他就算出了,那出兵的打賞的。所以某認為,詐那富戶肯定是要乾的!”
李元興點了點頭,他不是頭一天學習歷史了。
這些問題,他現在想來,卻也是有道理的。豐州的兵不可能憑白無故的幫你打架去。
自己在後世的現代,叫人去打架,也要有個辛苦錢,再請人喝酒吃飯的。
想到這裡,李元興也明白了:“抄長樂王的銀錢,一文錢他都不敢動,這是要上交國庫的,在這個上面玩花樣,我皇兄會不高興的!”
“殿下英明!”崔敦禮附和了一句。
“再說那辱了幾名婦人,這事情是惡事讓他背了,殿下信某一種,總是有原理,一個巴掌拍不響。當兵吃糧的,只要不是兵敗成了亂兵,闖門辱人的事情還幹不出來。最多就是和暗堂沒結賬罷了!”
聽陸毛鋒這麼一說,李元興笑了。
轉而又問:“那受損的店鋪呢,你怎麼說!”
“某沒有涼州,全憑猜測。”
“你儘管說!”李元興又催了一次。
“這件事情有一半可能是涼州逃散的軍士乾的,還有一半就是追人時闖入,順手幹了些。最後,有幾個手腳不乾淨的,也是正常!”
陸毛鋒的解釋,李元興聽著很滿意。
崔敦禮也非常的滿意,因為陸毛鋒跟隨李元興久了,知道什麼話說到什麼程度,什麼話可能換一個角度去說。就算全是實話,也有巧說妙說這麼一檔。
“那麼,秦王府的近衛軍,為何不會亂?”李元興又問道。
“殿下,還是那一句,這不關軍規什麼事。聖上有嚴令,軍中有三殺七斬十八棍三十六鞭的軍規,說要軍規那涼州的事情打上幾千棍子,砍幾個腦袋都不算什麼,可就是被砍腦袋,打棍子,要乾的事情,還是要乾的。”
陸毛鋒這話李元興聽到味道了,估計就要說了點子上了。
在李元興面前,陸毛鋒可不敢賣關子,直接就說道:“殿下,就是一個軍餉。”
“本王懂了!”
當兵吃糧,吃不飽,養活不了老婆孩子,誰還給你賣命。誰還給你守軍規呀。
“某再大膽一次,殿下一會要打我,下手輕點!”陸毛鋒貧了一個嘴,沒等李元興催就趕緊說道:“殿下,洛陽的事情,右武衛出兵。他們吃的咱秦王府的糧,拿的是秦王府的餉。而且殿下對右武衛有大恩。所以他們就算是苦了,餓著,也不會亂來。之後,那十八宿老抬棺,當兵的人心也是肉長的,事情到這份上了,他們這一次再苦,也不會動洛陽百姓一文錢,而且今後,右武衛的兵在洛陽,也會老實的很!”
“抬的是近衛軍的兵呀!”李元興感慨了一句。
崔敦禮這時說道:“秦王府近衛軍,出自十二衛!”
李元興輕輕的拍了拍額頭,有一點頭痛。
法不則眾,更何況是無奈之舉,試問自己換到李道宗的角度上,應該怎麼辦?
你可以用臉去求人辦事,幫你一次。那麼下一次呢,豐州的兵沒落到半點好處,下次還會幫你嗎?
李元興不是純粹的道德君子,他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
“殿下,各州縣不願意事先對抗蝗災,最後一個原因就是,他們拿不出那麼多銀錢來。而他們又不能向華州一樣,有戶部預支,等有了收成之後慢慢還上,所以這也是一個拒絕的原因!”
李元興聽後心裡明白,其實無論是兵,還是民,都是因為窮!
“老崔,你寫一封信給李道宗,告訴他鹽田的錢,原先本王許了他一些,可以讓他自由支配。現在告訴他,再多半成。除了他的兵,也把李孝恭在青州的兵養活上,然後分給老程一些鹽。”
聽完李元興的吩咐,崔敦禮立即就明白過來。
“殿下的意思是,嚴軍規?”
“你以為可行嗎?”李元興反問。
崔敦禮低頭想了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殿下,此事容臣下思考一翻,如果殿下允許,臣下想和秦王府所有鎮守在外的將軍都通一次信。臣下以為,北邊有羊毛,也有奶粉。西北很快就有棉花,東北有山貨有貿易,東邊有鹽。銀錢是夠了,但差的就是一個度。”
“你怕他們藉機亂了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