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喜歡的曲子。”
肖斯塔科維奇的曲子。她記得他曾說過,最欣賞俄羅斯人揉在曲子中深沉的民族主義。
“是我沒時間。”溫行之抱歉地笑笑,想了想,叫來了溫祁,將票遞給了他,“你不是一直想聽陳這場?”
溫祁是早就想去了,此刻自然是毫不客氣地接過票,“多謝小叔!我找朋友一起去。”
“不用找了,現成的。”
“誰?”
“溫遠。”溫行之說,“帶著溫遠,一起去。”
對於長期受各大名家音樂薰陶的溫祁來說,溫遠的欣賞程度可以稱之為零。帶這麼一個人兒去聽他嚮往已久的音樂會,溫大少多少還是有些不情不願。
溫遠也有些鬱悶。她當然是不樂意去的,可還沒等她開口拒絕,爺爺就笑了:“那也好,遠遠這丫頭調皮慣了,是該受受薰陶修身養性了。”
“爺爺!”
溫遠似是不依地跺了跺腳,癟著嘴瞪了某人一眼。這下好了,爺爺發話了,她不去也得去。
12、
音樂會定在週日。
傍晚時分,溫祁敲響了溫遠房間的門。溫遠自然是沒好氣,隨便套了件衣服就打算下樓。溫祁壓著太陽穴,忍著不冒火,拎著這丫頭的後衣領把她拎了回來,重新揀了套比較莊重讓她穿上。
溫遠一邊用手壓著八百年不穿一回的裙子的邊一邊問溫祁:“我跟你商量個事行不行?”
“免了。”溫祁掃她一眼,“能讓你用商量這個詞的,一般都不是好事兒。”
溫遠癟嘴:“不去不行啊?”
溫祁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車開了將近半個小時才抵達保利劇院。今天B市零星下了點兒雪,可劇院門口還是停了一長溜的車。溫遠打了個噴嚏,亦步亦趨地跟在溫祁身後。
大廳裡有不少人,看樣子都像是來聽音樂會的。裡面不乏有些認識溫祁的,都笑著與他打招呼,而溫遠,就一直躲在溫祁的身後。這些官場上跟溫家有來往的人,即便是來過家裡,溫遠也並不熟悉,有些甚至都不記得。
而溫祁溫大少也沒什麼耐心應付,掛著一副興致缺缺的表情穿過人群,帶著溫遠向大廳一個側門走去。
還未走幾步,便看見站在門口的秦昭。
她正站在那裡跟一個人說話。及腰的長髮高高束起,沒有多少頭飾裝點,卻盡顯大方優雅。一襲簡約中透著華麗的禮服將她的身材襯托的玲瓏有致,清貴高雅的氣質耀人眼目。
溫遠看著她,只覺得眼前一亮。溫祁看著她閃著光的眼眸,不由得嗤笑一聲:“看來秦昭也夠聰明的。”
“怎麼說?”溫遠眨著眼,問道。
溫祁勾勾唇角,還未來得及回答,就看見秦昭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向兩人走來。
“你們來了。”
在秦昭這樣的美女面前,溫祁的禮節還是周全的。溫遠看著她向她伸過手,愣了一下,跟她握了握手。她還是第一次摸鋼琴家的手,下意識的捏了一下。
鬆開手,就看見秦昭笑眯眯地看著她,似是察覺了她的企圖。溫遠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習慣性地去抓頭髮。
“先進去吧,我這邊比較忙,就不帶你們過去了。”
溫祁經常過來,自然是熟門熟路的。溫遠跟著他,找到座位之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離演出開場還有半個小時,坐席差不多已經滿了一大半兒,溫遠左右張望了一下,百無聊賴地縮了回去。
忽然想起了什麼,她拽了拽溫祁的衣袖,“對了,你剛才,為什麼說她夠聰明?”
溫祁正在瀏覽節目單,聞言頭也沒抬,只說,“看看節目單你就知道了。”或許是想到了這丫頭看不出來什麼名堂,溫祁隨後又說,“這次演出的共有兩位女青年鋼琴家,另外一位比秦昭出名的要早,國際上名氣也比她大。”
溫遠聽他說的這麼起勁,不由得問,“你喜歡?”
“如果她能把她的注意力分一點兒給她的個人形象的話,我可能會欣賞一下她演奏機器一般的琴技。”
溫遠:“……”
“說白了,那個人什麼都比秦昭好,可讓我費解的是她每次演出的時候都穿的十分豔俗。”說完,溫祁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可見,秦昭也不算空長了一張漂亮臉蛋,多少有些心機。”
溫遠被他繞的有些暈,默默地反應了一會兒,演出開場了。
在來的路上,溫遠怕自己聽著聽著就睡著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