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信心,不妨就再多考十分好了。”
“啊?”溫遠彷彿一隻受驚的小鹿,眼睛一下子睜得溜圓,“你,你說話不算話!”
溫同學幾乎是有些憤怒了。而溫行之卻彷彿被她的表情取悅了,眉目間終於有了一絲隱約的笑意。他看了看她氣鼓鼓的臉頰一眼,一句話也沒再多說,關上車門,瀟灑地離去了。
溫遠簡直要氣炸了。
她叉腰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車影憋出來一句:“九十分就九十分,我,我氣死你!”
08、
見過一直吊兒郎當得過且過的人發奮起來是什麼模樣嗎?
看看溫遠同學就明白了。
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溫遠的成績一般都處於班級中下游的水平。偶爾稍稍勤奮了一點,可能會衝進班級前二十名,但這樣的情況只能用曇花一現來形容。
溫遠是這樣一個人。對自己喜歡的事情可以投入百分之一百的熱情,並且樂此不疲。對於自己不喜歡的,哪怕強打起精神去做,也很難做好。
用蘇羨的話說,她的人生過於理想和感性了。總以自己的喜好為出發點,並且大有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趨勢。所以,當蘇羨和趙唯一看到溫遠下了課還趴在桌子上做她最討厭的英語的習題時,頓時就覺得,這姑娘一定是受什麼刺激了。
放學鈴聲敲響,蘇羨飛快地收拾了書包,經過溫遠桌子的時候她還在埋頭做題。蘇羨四處張望了一下,低頭敲了敲她的桌子,說了一句“校門口”之後就率先離開了。
這是他們之間的暗號。學校裡,因為時刻有老肥的盯梢,所以溫遠很少跟蘇羨和趙唯一說話了。唯一一點自由的時間,就是放學後,回家的路上。
蘇羨揹著書包站在門口,一米八的個子外加一張清俊的臉,很是引人注目。溫遠抓抓頭,出了校門右拐,快走了幾步,他便跟了上來,並隨手遞給她一樣東西。
是一盒香蕉牛奶,溫遠握在手裡,嘻嘻地笑了。
“看你最近學習挺刻苦的,補補。”
說起這個溫遠就鬱悶,她咬了咬吸管,說道:“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嗯?”
“你怎麼每次都能考那麼高分呀?”溫遠說著,一臉不解的表情,“也沒見你平時學習多用功,怎麼每次名次都能甩開我跟唯一一大截?”
說到最後幾乎是有些忿忿不平了。蘇羨笑了笑,看著她,說道:“這個啊,你真想知道答案?”
“當然。”
“那好吧。”蘇羨挑挑眉,“應該是,資質不同吧。有些人呢,天生聰明,做什麼事出三分力氣就能達到十分的效果,可有些人呢——”
他拉長音調,溫遠立刻就意識到他是在開自己的玩笑了。一臉惱羞成怒地給了他一拳,外加一聲怒吼:“你去死吧——”
蘇羨看著她,哈哈大笑起來。不得不說,有時候逗逗這丫頭還真挺好玩兒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真把心思用到學習上的緣故,溫遠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一晃就快到聖誕節了。
距離期末考試,只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可溫遠的成績卻還沒有什麼大的起色。每次去蘇曼那裡補課,被問及成績的時候,都是一副無臉以對的表情。蘇曼安慰她,“學習這事兒急不來,是要日積月累的,總有一天你會看到成效的。”
溫遠只感到有氣無力,可又不敢跟蘇曼抱怨,只能自己小聲嘟囔:要不是因為溫行之的要求,她才不這麼折騰自己呢。
溫行之這段時間很少回B市了,已近年末,各項工作亟待收尾,再加上歐洲市場因為一家大型銀行倒閉帶來了動盪,他幾乎是每隔一週就要飛一次倫敦。
不過即使這樣,老肥那邊的電話也沒落下。月考不及格,班級排名倒退,上課走神發呆之類的訊息悉數都傳到了他這裡。對此,溫行之並未置詞。
溫遠也知道老肥不會放過她,所以他那邊越是沒有動靜,她在這邊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你說,我這次要是考不到優秀,他會不會打算跟我算總賬啊?”溫遠支著腦袋,吸著牛奶,一臉惆悵地問趙唯一。
趙唯一這段時間也有煩惱,聽她這麼一說,嗤笑出聲:“是不是你親叔啊?你就這麼怕他?”
“你不懂。”溫遠嘟嘴道。
“行了,別想了。”
趙唯一揉揉溫遠的腦袋。溫遠悶頭喝了一會兒牛奶,忽然想起什麼,眯起眼睛看向趙唯一,“你今天大課間怎麼不去找陳瑤啦?反倒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