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舞的溫遠,嘴角掛起一抹淡淡的笑。
蘇曼一直注意著他,把溫遠送到了家,在返回的途中,才淡淡地開口問道:“溫遠,就是你之前給我提到過的女孩子?”
蘇羨難得有些赧然。
對於這個弟弟,蘇曼是瞭解的,一貫的優秀和內斂,對人對事的表達都有自己的含蓄方式。而這樣一個人,竟會打電話問她感情這回事。他問她什麼是心動,什麼是喜歡。
蘇曼想起很久之前的自己,默默地笑了。
“她對你怎麼樣?”蘇曼問道,“我是指,在感情這方面。”
蘇羨聞言沉默了一會兒,良久,才微微露出個苦笑:“朋友吧,一直都是。”
蘇曼亦不知道如何安慰明顯失落的弟弟,只好淡淡的笑笑,安靜的開車。
暑假很快結束,開學的第一天學校舉行了動員大會。先是介紹了上一屆學姐學長們在高考中立下的赫赫戰功,然後又號召溫遠這一屆的高三生向他們學習,要不驕不躁,穩中求勝。溫遠被鼓勵地也是熱血沸騰,認真學習了好一陣。
趙唯一這以後是真不來學校了,溫遠給他打過幾次電話,都是勤務兵接的。看來趙家是真花大力氣順他的毛了,溫遠唯有報以同情。如今緊張而又平淡的複習生活持續到開學後的第四周。
第五週的週一,溫遠同學一大早就來到了學校。
她來的有些晚,所有的人都集合到操場上升國旗去了,教室裡只有安然一個人不緊不慢地在收拾著東西。溫遠匆忙中與她打了個招呼,她卻是看也不看她,徑直走出了教室。溫遠討個沒趣,只好整理好東西,順了順頭髮趕去操場,卻不料跑得太急,從書桌裡帶出來一個淡藍色的信封。
溫遠頓了頓腳步,還是蹲□撿了起來。一看信封上那一排字跡,她頓時嚇了一大跳。
是蘇羨的!
蘇羨怎麼會寫信給自己?!
溫遠滿額是汗的開啟信封,只看了一眼,便迅速地合上了。看向蘇羨位於斜後方的位置,心跳砰砰砰的加速。
因為,蘇羨寫給她的是一封情書。
因為這一封情書,溫遠這一整天都像是發了燒似的渾身不自在。她上高中兩年,這是唯一收到的一封情書,還是她認為最不可能的人寫的。
怎麼可能呢?午休的時候,溫遠趴在桌子上,有時間偷偷看一眼蘇羨,又瞬間轉過頭來。
不行,她得找他問問。
下午課結束的時候,在晚自習開始之前有一小時的晚飯時間。趁這段時間,溫遠燥著臉把蘇羨拉到了教學樓後的一個死角。然後對著一臉不解的蘇羨,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只好焦躁地原地打轉。
“打住。”蘇羨做了個停的手勢,“你都快把我給轉暈了。”
溫遠只好紅著臉看他,手裡緊緊地握著藍色信封,問他道:“是不是你寫的?”
蘇羨沒說話,只看著她。這反應讓溫遠忍不住亂猜:“真是你寫的呀?哎呀你怎麼能這樣呢?我一直拿你當好朋友哇!而且你看,我們都高三了,怎麼還能想這些問題?老肥是怎麼教育你的!我還小,不打算考慮這些事情好不好?”
“溫遠。”在溫遠同學炸毛羅裡吧嗦一大堆之後,蘇羨淡淡地開口,叫住了她。
像是卡帶了一般,溫遠忽然停了下來,兩人對視了幾分鐘後,溫遠從他的眼睛裡看不到任何的情緒波動。直到他彎起手指,在她腦袋上彈了一下之後。蘇羨忽然笑了:“你嘰裡咕嚕說什麼呢?我寫什麼了?”
“這個。”溫遠聲小如蚊吶。
蘇羨用兩手指捻了過來,裝模作樣地看了一會兒,“嗯,寫的是挺不錯。感情充沛,感人至深。”
“署名可是你。”溫遠瞪他一眼。
蘇羨擺出一副誇張的表情,繼而又給了她腦袋一下:“我字兒有這麼難看?我可是獲得過全國書法大賽一等獎的。”
溫遠又瞪他一眼,“真不是你寫的?”
蘇羨搖搖頭。
溫遠不禁撥出一口氣,“嚇死我了。”
蘇羨失笑:“別告訴我,你為了這個煩惱了一天。”
“當然——不會!”溫遠扁嘴,“我只是想知道,是誰這麼討厭我,是不是又想像上一次那樣,寫一封情書來陷害我。完了又讓我叫家長了。”說著擺出一副恨恨的表情,“我要是再因為這種原因被叫家長,小叔一定不會來的。”
蘇羨看著喋喋不休抱怨的她,忽然問道:“要是這封信,真是我給你寫的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