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遠卻只覺得冷,她說:“您不是要告訴我,我也是他氣您的工具吧?”
這太搞笑了!言情小說都不要這種橋段了好嗎?!
“當然不是。”溫恪沉聲道,溫遠鬆一口氣,正要感嘆幸好幸好,就聽見老爺子說,“要是的話我就不用費這麼大周折了。”
他走到門邊聽了聽,聽到了上樓的腳步聲,估摸著喬雨芬已經做通了溫祁的工作,便轉過來對溫遠說:“不管他如何,你們兩個人我都不能同意。”
看著老爺子嚴肅下來的表情,溫遠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尤其是看到站在門口的溫祁。
她顫著聲問:“您這是,打算軟禁我?”
“這不算軟禁。”溫恪皺著眉,“總之這幾天就待在這兒,有吃有喝也餓不到你,還有人在這兒陪著,你也不用怕。你爸爸那邊這幾天在辦出國的事兒,等辦好了立馬送你走!”
“我不走!”溫遠激烈地反駁。
“不行!”溫恪厲聲,“你不是喜歡讀書?還不喜歡在B市讀?送你去個更遠的地方豈不是更合你心意?”
“那是以前,不是現在——”
溫遠還想解釋什麼,可溫恪已經不想聽了,見他要走,溫遠忙去堵他,可還沒走到門邊,就被溫祁堵了回來。
“你讓開!”
“回去!”
雙手被鉗制住,她只能踢他,一腳踢到他的膝蓋上,溫祁只皺皺眉,單手掐住她的腰往屋裡走。
“你混蛋!放開我!放開我!”溫遠氣極了,劇烈地掙扎著,可溫祁也像是打定主意了,死活不鬆手,任由她踢打。一種恐懼感從心底湧上來,溫遠一邊尖叫著一邊捶打他,甚至重重地咬了他的肩膀一下。
溫祁悶哼一聲,將她禁錮在沙發上,“不許鬧了!爺爺已經走了!”
重重的關門聲讓她有一瞬間的愣怔,繼而是更為劇烈的掙扎,“滾!你給我滾開!”
溫祁沒辦法了,只得託高她的下巴,重重地咬住她的唇。那不是親吻,那只是唇齒之戰,充滿了血腥味兒,還有淚水的鹹味兒。就這樣他吻了她有兩分鐘,溫遠漸漸地安靜了下來,溫祁才鬆開她。
溫遠像是透支了體力一樣,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喘著氣,嘴唇有一絲絲血漬,但那不是她的,而是來自溫祁。而溫祁呢,也好不到那去。她對他真是不留一點餘地,簡直是往死裡咬。
溫祁摸了摸唇角的血,苦笑一聲。被迫上了賊船,還要受這種非人的待遇,這他媽算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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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行之的會議是在傍晚七點結束的,謝絕了同行的晚宴邀約,徑自去了地下停車場。
剛將車開進道上,喬雨芬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說老爺子要他回家一趟。自老爺子出院之後兩人就僵持著,現在主動打電話應該是有一定要說的事,溫行之思忖片刻應了下來,結束通話電話後直接打轉向燈,向溫家老宅開去。
大院門口掛了兩個紅燈籠,溫行之到的時候正亮著紅彤彤的光。他向站崗的門衛道了聲好,慢悠悠地將車子停到了院門外頭。甫一下車,從院門便能看見家裡整個大廳的燈都在亮著。
他稍稍蹙了蹙眉,快步進了大廳。
喬雨芬正坐在大廳角落的一個沙發裡等著他,見他進來,忙笑著起身相迎,“過來了,挺快的。”
溫行之挑了個她對面的沙發落座,“老爺子呢?”
“正在樓上接老戰友電話呢。”
說話間,喬雨芬倒了杯茶,放到了溫行之的面前。她是怕溫行之一聽這話就急著走,不過溫行之今晚上顯然是不著急的,打量了一會兒杯中打旋兒的茶葉,他靠坐回沙發裡,放鬆了緊繃了一下午的神經。
喬雨芬自己也端起一杯,慢飲了一會兒,將一疊照片貼著茶几遞到了溫行之面前。
溫行之挑了挑眉,像是在問她這是什麼。
喬雨芬笑了笑,說:“老爺子昨天吩咐我說讓我給你介紹物件,他說你不著急他是著急了,急著抱孫子呢。所以我這幾天找了幾個不錯的,你看看,有中意的可以見一面。”
溫行之聽見“物件”兩個字拿照片的手就頓住了,他低頭維持著這個姿勢聽完喬雨芬的話,才又慢慢地將照片拿了起來。
喬雨芬強自鎮定地端著茶杯繼續喝茶,見他當真一張一張翻了起來,才暗自鬆了口氣。
溫行之一直面無表情地看著。
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