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多少年沒用過了,您幾天功夫收拾齊全了就把人關裡頭了,又陰又冷,不生病那才叫奇了。”
先發制人也就算了,現在他坐著,他站著,很明顯居高臨下的優越感不在自己個兒手裡,所以面對小兒子的發難,老爺子反應還算淡定,端起茶杯,掀起茶蓋,浮了一浮,嚐了口,眉頭皺起來了:“你這是泡的什麼茶?是我常喝的?”
溫行之頓了下,雙手撐住桌子,忽而笑了:“這麼些天我一直想問您個問題。”
“哦?”老爺子抬頭看著他,敲了敲桌子,“你說。”
“您老關了溫遠,打算送她到什麼地方?”
“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老爺子不緊不慢地回擊。
那人臉上的笑就顯得不那麼隨意了,慢慢凝固在了嘴邊,溫遠在一旁聽著,倒不像剛進來那麼緊張了,反而奇異地輕鬆了下來。因為,看兩個誰也不服誰的人相互鬥智,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尤其是溫行之,她還沒見過能讓他在第一瞬間反駁不了的人。
“行了。”老爺子說,“現在說這個也沒有什麼意義,人你也已經找到了,咱們就談點兒別的。”
“您說。”
“我知道,你是在怪我。”端詳了他一會兒,老爺子略顯遲疑地開了口,“你是怪我擅自動了你母親生前最愛住的老房子,還把丫頭關在了裡頭。”
溫行之聽完,似笑非笑地牽了牽嘴角:“所以?”
“所以關於這一點兒我可以向你道歉——”老爺子雙眼琢磨著他的表情,一字一頓道,“但我要告訴你的是,我該不同意的還是不會同意。”
說罷,老爺子睜著銳利的眼睛,細細地瞧著他。
溫行之像是回味了一會兒老爺子說的話,半晌,哦了一聲,說:“知道了。”
這三個不痛不癢的字可讓老爺子不淡定了,他又點點桌子,看了明顯發呆狀的溫遠一眼,強調道:“你聽清楚我說的話了?”
溫行之別有意味地笑了笑,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