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淡淡地說,“我不在乎什麼名聲,我只是不想你以後夾在這個家中左右為難,不幸福。”
“那如果彼此喜歡的是我和你,你會不會為了讓我幸福,而放手?”
她突然這麼問道,眼睛也不躲不閃地看著他,想要一個答案。躲避的人是溫祁,他移開了視線:“沒這個如果,所以我也不會回答你這個問題。”
溫遠也沒有再問,默默地看著他收拾完桌子,在他起身的時候說道:“哥,你知道嗎?”她說“我一直都怕你們在知道這件事後會變成我的敵人,所以我想在我準備好的時候再告訴你們。我沒想,我沒想事情發生的這樣突然。我現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她不明白,事情是怎麼變成這樣子的。她明明還有那麼多話沒有說,那麼多理由沒有講,為什麼就突然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想著想著,她突然哽咽了起來。腦袋埋進臂彎裡,只剩下肩膀在顫抖。
溫祁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慢慢地走到她面前俯身抱了抱她:“可從被我發現那一刻起你已經把我們當成你的敵人了,我從來沒見你這樣毫不畏懼過。”
還有一句話他沒說出口,她最怕的不是失去他們這一群人,而是失去那一個人。而溫遠也沒有反駁他的話,所以預設了不是嗎?
溫祁拍拍的腦袋,“再睡會兒吧,不要再想這麼多,你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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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老爺子給來了這麼一出,溫行之這一晚上是清閒不了了。
雖然知道老爺子害不了溫遠,可他還是免不了有些焦躁,坐回車上,理了理思緒之後,他徑直去了外交部。
下午他開會的地方就離那兒不遠,甚至還和溫行禮見了一面。所以這大晚上的,在自己的地盤看見溫行之,溫行禮著實吃了一驚。
他正站在大廳跟部下說話,看見溫行之面無表情地進來,跟部下交代了幾句,略微詫異地問溫行之,“你怎麼過來了?”
“有點兒事,你辦公室談?”
溫行禮稍一思忖,帶著他上了樓。
“什麼事兒?大晚上的跑過來。”
關了門,溫行禮倒了杯水,放到了溫行之的面前。
“給我來根菸。”
辦公室裡哪準吸菸?溫行禮額角青筋一跳,張口就想拒絕,可一看這位爺臉色不算好,摸出來放他面前。溫行之抽出一根,動作略有些潦草的點著。
“你到我這兒來就是吸菸的?”
溫行禮在他對面的沙發落座,皺著眉問他。
“老爺子想送溫遠走。”
“什麼時候的事兒?”溫行禮臉色泠然,“去哪兒?”
“不知道。”
溫行禮沉默了一會兒,恍悟了什麼,問:“你不會是以為我知道所以才來問我的吧?”
溫行之搖了搖頭:“這事兒要想辦成老爺子肯定不會告訴你。”
“你什麼意思?”溫行禮有些惱火。
“我的意思是——”他頓了頓,“你該做個決定了。”
“做什麼決定?”他斜睥他一眼。
“做個好爸爸,現在正是時候。”溫行之說,打太極打得他有些不耐煩了。
溫行禮卻忽然不著急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說,“但我告訴你,我完全同意老爺子的決定。”
說完,他看著溫行之,目光沉靜銳利也帶有一絲挑釁。溫行之不緊不慢地將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裡,說:“我知道。”
“知道你還來找我?”
這一次,溫行之沒說話,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走了。
“行之——”他企圖叫住他,見他步伐不停便起身跟上去,“溫行之,你站——”
話說到一半,“砰”一聲關門聲,他險些磕到額頭。可見那人用了多大的力道關門,溫行禮愣了一下,繼而失笑。
不能怪他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實在是很少能有人把他這個弟弟惹到這種程度。
不容易啊!
出了外交部的大樓,溫行之在車裡又坐了一會兒,便開著車子回了東郊。而溫行禮在辦公室前思後量了十幾分鍾之後,也坐不住了,交代了工作回了家。
到家的時候廳裡的大門還敞著,溫行禮推門而入的聲音大了些,便見坐在沙發上的喬雨芬嚯地一下站了起來,兩人都被對方嚇了一跳。
看清楚來人之後,喬雨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