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祁沉默著,沒有任何反駁。哪怕那日他並不知情,只是按照喬雨芬的吩咐把溫遠送到這兒,他只知道爺爺要見她,卻並不知道是要關她。可那又怎麼樣呢,他不還是充當劊子手,關了她兩天?
溫祁越是不說話,溫行禮越是生氣,“怎麼樣了?”
“燒退了,好多了。”
“好多了?”溫行禮冷哼一聲,“去找個厚毯子出來,我帶她回家!”
溫祁聞言站了起來,跟溫行禮直視。
溫行禮瞪他一眼:“怎麼,不想去是不是?還想關著她?”
溫祁只是淡淡一笑,轉身去了臥室。
溫行禮親自給半醒不醒地溫遠穿上羽絨服,並用毯子裹住她抱她起來。她不舒服,被人動來動去,難免哼哼兩聲。他就像個哄孩子一樣哄著她:“乖,爸爸帶你回家。”
他帶著她下了樓,溫祁一直走在前面給他們打著手電筒照明。等到走到樓口的時候,溫祁忽然停下來了,溫行禮差點兒撞上他。
“怎麼忽然——”
他抬頭,張口就要斥責他。可惜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一輛車在看到他們出現在樓口的時候就開啟了車燈,待到眼睛適應了這刺痛的光線之後,溫行禮才看清車裡坐的人。
是溫行之。
50、
冬夜刺骨的寒風中,溫行禮微張著嘴看著溫行之。
那人就坐在車裡的副駕上,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沉默的對峙了有十幾秒,溫行之下得車來,一邊向樓道口走去一邊不緊不慢地解大衣的扣子。
走到溫行禮面前,他脫下大衣。
“我來。”
說話間,他已經用大衣裹住溫遠將她抱到了懷裡。
溫行禮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側臉,瞬間也醒過神來,一把拉住轉身要走的溫行之,“行之,你不能直接帶她這麼走!”
“怎麼?”
“丫頭還生著病,家裡離這比東郊近,而且還有醫生——”
“我知道。”
微微皺眉,溫行之打斷他,轉身走回車裡。
站在原地的溫行禮頓時心亂如麻,真要讓溫行之就這麼早了那事情不就亂了套了?原本溫行之跟老爺子之間就是有隔閡的,現在這麼一鬧豈不是更深了?
然後出乎意料地,溫行之上車之後並未急著走,過了將近有一分鐘,見他還沒動靜,便吩咐司機按了按喇叭。
溫行禮頓時恍悟過來他在等他,忙推推溫祁的肩膀:“開車!回大院!”
而整個過程未發一言的溫祁像是剛剛回過神一般,動了動手臂,關掉手電筒,接過車鑰匙,便去取車。
兩輛車,一前一後地開出了小區。
賓利司機似是刻意地放緩了車速,讓溫祁將車開在了前面。溫行之遙遙地看了眼前方那輛車,感覺到懷中人動了動,便收緊了抱住她的手。
應該是藥物發揮了作用,再加上平緩地車速沒有多大影響,溫遠無意識地他的懷裡鑽了鑽,睡得依舊沉沉的。
藉著車內微弱的光線,溫行之低頭凝視她,用手指摩挲她嫩嫩的臉頰和破了皮又帶著傷口的嘴唇,眼神深邃幽暗,不復剛才的平靜。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見退了燒,臉色才慢慢和緩。
司機打量著他的神色,低聲詢問道:“溫先生,咱們這是去哪邊兒?”
溫行之抬起頭,直視前方,靜默了一會兒,才淡淡答:“先跟著前面的車。”
溫祁一直沉默無言地在前面開著車,溫行禮坐在副駕上,鬆了鬆領帶,靠著車窗休息了一會兒,忽然哼一聲來。
“怎麼了?”溫祁看他一眼。
“沒什麼。”溫行禮揉揉眉間,沒好氣的說,“你老子我中了個圈套而已,虧我瞧見他著急還內疚了一把,這真是——”
說到一半,溫行禮搖搖頭,無奈又失笑地靠回到座位上。溫祁沒接話,雖然顯然他已經明白父親的意思了。
又過了一會兒,溫行禮心裡平衡了,才緩緩嘆一口氣,又說:“明著不求我幫忙,那是因為我的心思全讓他給抓住了。”
那人明白,自己知道這事定然是耐不住的,他便挑準時機來個一網打盡,當真是耍得一把好詐。
恰遇紅燈,溫祁把車停下,淡淡道:“您跟爺爺應該都清楚,瞞不了多久的。”
“別提老爺子。我這兒還沒想好一會兒怎麼跟他交代呢。”溫行禮頭疼地嘶一聲,“老爺子高瞻遠矚,算是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