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麻煩?”“真是不想活了?”“公子說了,這裡是他們的地盤,我們要忍。”“好,我們忍!”……
對於天地會的這些人來說,所謂“忍”的意思就是,不要打死人就好。於是嘭嘭嘭嘭,斷手與斷牙亂飛,血水與慘叫齊放。
另一邊,阿彩卻是看得目瞪口呆……不是說要忍嗎?
雷鶴道人、羅胖子、孫紫蘿等盡皆出手,這些人,以前玄氣還未大盛時,就已經都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其後,跟在寧江身邊,每人都得到了一套非同尋常的秘籍。這些苗人雖多,卻又哪裡是他們對手?竟是被打得滿地找牙。
所謂滿地找牙,是地上真的到處都是脫落的牙齒。
這裡是苗人的地盤,所以要忍耐,忍耐的意思是,不要把人打死就好。
頭上插著雞尾的男子不斷後退,越看越是驚恐,這些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這些人,每一個都有這般了得的身手?如此身手,走在江湖上,只怕無一不是赫赫有名之輩,為什麼他們卻像是給人打雜一般,口口聲聲喊著“公子”、“姑娘”,一副有人敢欺負他們的主子,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架勢?
這丫頭到底是什麼人?
幾十人衝了上去,無一例外的被打得口吐鮮血,又或斷手斷腳,只看得周圍的人紛紛後退,無一人敢靠近。
那插著雞尾的男子心知不妙,慌忙逃入另一邊趕來的苗兵之中,大聲叫道:“刺客,有刺客,那些人是外頭派來的刺客。我乃危兀洞的洞主,是青獅嶺勐虎大王的弟弟,這些人要行刺本洞主,快殺了他們,快殺了他們。”
那些苗兵看著那十幾名簇擁著一個抱貓少女的華夏武者,已經倒在他們周圍,痛得滿地打滾的西嶺苗人,亦是心驚。眼看著這些人,無一不是高手,他們心知自己衝上去也是無用,看著那些或是斷手斷腳,或是滿口的牙齒都被打沒的苗人,不要說衝上去,沒有後退已經是勇氣十足。
有人趕緊快馬回頭,趕去調動大軍。
危兀洞洞主指著小夢等人:“你們完了,你們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危兀洞的洞主,勐虎大王的弟弟,軍隊馬上就要來了,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們了。敢得罪我,沒有人救得了你們了。”
小夢抱著懷中的小黑貓,在貓背上摸啊摸:“唉,小刀,你應該把他眼珠子也一起挖出來的。”
危兀洞洞主滿臉是血,怒火中燒:“你們完了,你們還真以為現在是你們華夏人能夠猖狂的時候?你們完蛋了……”
遠處,馬蹄滾滾,危兀洞洞主益發的猖狂和得意,他準備看這些人怎麼死,原本還想著要把這丫頭搶回家金屋藏嬌,沒想到她這麼不識好歹,現在他要睜大眼睛,看著這丫頭和她的貓,還有她身邊的這些人被剁成肉醬,讓他們知道死字怎麼寫。
華夏少女繼續抱著懷中的小黑貓:“我好怕怕呦。”
在她身邊,雷鶴道人、羅胖子、孫紫蘿等人,或是雙手抱胸,或是負手而立,滿不在乎的樣子。後方的阿彩撓了撓頭,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
另一邊的遠處,手持摺扇的青年彎下腰來,手中拿起一根精緻的髮釵,左看右看:“老闆,這個怎麼賣?”
紅衣的少女在他身旁,悄悄的摸了摸自己的秀髮,想著他應該是送給我的吧?
遠處,一大隊苗夷騎兵策馬殺來,忽的,有人從側面追上攔截,亮出了令信,又低聲說了一些什麼。為首的苗軍武將先是一個錯愕,緊接著默默收兵。
危兀洞洞主和他身邊的這些苗兵,眼看著大批援軍殺到,正是士氣大振,沒想到那些兵將突然就掉頭走了,一時間,所有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這是這麼了。沒過多久,一名兵長擦著汗,奔了過來。
危兀洞洞主怒火中燒:“人呢?你們的人呢?這些是周朝派來的刺客,你們是做什麼吃的?還不把他們抓了?你們這些飯桶,是做什麼吃的?”
那兵長繼續擦汗:“那個……上頭說了,一點小誤會……對對,小誤會,用不著鬧大。小事化了,小事化了。”道:“走吧走吧,小誤會,讓他們自己解決就好。”
眼看著援兵未到,這夥華夏武者人數雖少,卻分明個個都是高手,下手既狠且辣,倒在他們手下的雖不死,卻已殘。他們哪裡還敢待著,唿的一下,趕緊撤了。
“不要以為這樣就完了,你們等著,你們給我等著。”危兀洞洞主如何敢多待?一邊回頭罵著,一邊急急跟著這些苗兵一起跑了。
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