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空去驚訝於這馭劍一般的劍術,斜上方的紅裳少女已經疾衝而來,轟的一聲,火光噴發。柳普仙君舞著關刀,驅散火焰,噹噹噹噹噹噹當,兩個少女同時攻至,兩柄寶劍壓制得他節節後退,紛亂的劍影,星海般的劍光。嘭的一聲,星辰般的光點在他的眼中閃耀,緊接著又是盤蛇一般的火圈。
左支右絀的擋了幾招,電光石火般的兵刃交擊過後,他的關刀就已震飛。接下來的招數根本就無法看清,剎那間,他雙肩俱是一痛,兩隻寶劍刺入了他的肩胛,將他釘住,在他的前方,那沉默但卻慍怒的青年女子,往他疾衝而來。
磨尖了的解牛刀,刺入了他的胸膛,劇痛過後,就是往下拉開的撕裂感。刀鋒切割著皮肉,深深的拉到小腹,大腸、小腸裹著熱氣滾滾而出。道者倒了下去,在他自己的血泊和腸子間蠕動。掙扎著,滾翻著,整個腸胃都在糾纏中抽搐,死亡卻遙遠得就像是在天際。
將他剖腹的青年女子,把他扔下不管,提著解牛刀進入屋中,沒過多久,就傳來一名女子的尖叫。很快,有人被她拽著頭髮硬生生扯了出來,這是一個連裡衣都還來不及穿上的女人,胸脯飽滿,面容驚慌。
近乎半裸的女人尖叫著:“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認識縣老爺,我認識……”
秦無顏冷笑著道:“你想知道我是誰?”左手往臉上一掀,厲聲道:“你自己看我是誰?!”
那女子抬起頭來,只見這握著解牛刀的青年女子,臉上是縱橫交錯、密密麻麻的刀痕,猙獰可怕,觸目驚心。(未完待續。)
第72章 無顏: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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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箋麗與寧小夢也一同下意識的往她的臉看去,這是一種窒息的感覺,雖然她們也早就知道,秦無顏變來換去的面容下,是早已被破了相的面目,然而直到這一次,她們才真正見到這可怕的悲涼,她們無法想象,如果是自己遭遇到這樣的慘狀,會是什麼樣子?或者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吧?
然而她們平日裡所認識的她,依舊是無微不至、不怨不悔的照顧著他人,是那個隨遇而安,安安心心的過著日子的善良而寧靜的女人。
“你是……素秋?”馬氏的面容在這一刻,因為無法抑制的驚恐而扭曲,本是妖治的容顏,瞬間失去了血色,猶如死豬肉一般慘白,“素秋,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結果卻是什麼話也無法再說出來。
她當然知道,自己當年在這個孩子的臉上割了多少刀,那翻紅的血肉,那無法填補的坑窪,一片片,一塊塊,她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孩子居然還能活著,居然還能活到現在。
秦無顏顯然已不打算再聽她說任何話,把她往旁邊一扔,解牛刀插回後腰,向春箋麗借來寶劍,對著在血泊中滾動未死的柳普仙君一劍斬下,割下柳普仙君的首級。將劍還給春箋麗,左手提著淌血的頭顱,右手拖著馬氏擰成一團的長長的頭髮,往外頭走去。
馬氏發出殺豬般的叫聲,叫聲震飛了遠處山林間的鳥。
出了文家莊,秦無顏將馬氏往鎮上拖去。春箋麗、寧小夢、秦小丫兒跟在她的身後。
此時此刻,田裡、路上,已經有許多人出來做活,一眼看到她,或是驚恐地讓開,或是嚇得鬆掉手中的農具。鎮口處,孩子們驚慌的逃散,嚇得母雞飛上了屋簷,黑狗汪汪亂叫。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這一刻吃驚的往混亂的源頭看去。看著那臉上滿是瘢痕,幾乎無一塊完好的女人,提在她左手上的人頭,以及被她拖行的婦人。
鎮上的捕快下意識的握緊了腰間的雁翎刀,然而他很快就認出了被這個女人提在手中的首級,一張臉立時就白了。連蟠龍觀的觀主都被砍了腦袋,他又能夠做些什麼?
“眾位鄉親!”被破了相的,醜陋得猶如惡鬼般的女子渾身都是血跡,她來到鎮中,將馬氏一扔,環視著周圍害怕地看著她的人們,“我乃是西頭文家莊的長女,本名素秋,這個女人,乃是我後母馬氏。在我幼時,這女人將我毀臉破相,把我鎖在屋中,要放火燒我,被我逃出。我在外頭流浪多年,為保文家和睦,不敢歸家,誰知這毒婦變本加厲,勾結姦夫,殺夫害子,禽獸尚且及不上她的心狠手辣。”
周圍的百姓,離文家莊本就極近,馬氏暗地裡所做那些骯髒之事,背地裡誰不知曉?只是衙門都已被馬氏行賄買通,蟠龍莊的那些妖道,又是個個武藝高強,日常